我二人一起来的,他来不到一天就出了事,老夫也怕这条命交待在这里。”

    “本官拿项上这顶乌纱帽保你无事!”吴大人正色道,“周太医,你且弄清楚秦越人的死因。”

    就在城外的崔璟收到消息的速度自然比远在长安的众人要快得多,闻言他沉默了半晌,便对吴大人道:“不用问我了,此事你急奏长安就是了,”顿了顿,他又道,“记着请大天师来西南看一看。”

    吴大人应了下来,见崔璟身边的几个护卫正在整理行礼,不由惊道:“崔大人,您要走了么?”

    这个时候走,未免有些不负责任吧!

    “再不走,可要过了告假的期限了。”崔璟说着看了他一眼,“大人也知晓,过了期限是要罚俸的。”

    吴大人讪讪的笑了笑,心道:你崔家差那点俸禄?是觉得西南的事情麻烦所以不想插手了吧!枉他先前还以为这位小崔大人与旁人不同,原来也都一样。

    似乎看穿了吴大人的心思,崔璟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我走除了因为告假期限的问题之外更是因为已经弄懂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也不管吴大人听不听得懂,崔璟继续说了下去:“你放心,这件事想要不再扩大事态,只有请大天师来才行。”

    简直云里雾里的,吴大人沉思了一会儿,问道:“是因为大天师擅长这个阴阳术么?话说回来,昨天秦小天师也是斩钉截铁的说能做好的,结果……”

    一大早的惊喜变成惊吓,还是秦越人自己一手引导的惊吓,现在想起来心头除却惋惜之外还有些惊吓的余波。

    “不是。”崔璟摇了摇头,道,“不管谁来,都是送死,再来几个阴阳司的也一样,请大天师过来就是了。”

    他想弄清楚的并不是这些隐匿的西南旧部到底想要做什么,而是这些西南旧部什么时候动手,那些人一日不动手,不主动跳出来,就让人寝食难安。

    原本以为这些人还要再等一段时日,没想到,早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这些人就开始动手了。秦越人的死已经足以证明他的猜测,他们做那么多,为的就是引她来西南。所以,她一日不来西南,那些人就会永远躲着不出来。

    抛家弃子追随陈善的人一方面可说其“忠义”,另一方面其实也可以说是“疯子”。这样的疯子要找起来并不是一件易事,自然要让他们主动露面。

    而能让他们主动露面的,只有她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针对她的。

    ……

    ……

    西南报回长安的急奏,陛下直接让人送过来了,卫瑶卿只看了一眼急奏内容就应下要去西南之事。

    “很明显这是一个局,对方就是在等她,不管去多少阴阳司的天师都会死,直到她这个大天师露面。”王老太爷用布一边擦着茶壶一边道,“死人也能设局?这话还真没说错!”

    王栩在一旁帮忙摆放茶具,闻言问道:“祖父,这件事会不会有危险?”

    “有危险又如何?没危险又如何?”王老太爷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不过死人设的局再精妙都是死局了,人是活的,应付起来总要比对一个活人要好得多。”

    王栩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茶具摆放整齐,放到架子上。

    王老太爷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她人都走到这一步了,若是还出事,那就要叫老夫笑掉大牙了!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

    老实吗?王栩心道,觉得有些有趣。他还是第一次被评作“老实”,这评价之人还是他的祖父。

    “不过也怪不得你,那丫头小小年纪太过老谋深算显得你如此老实罢了!哼!”王老太爷唏嘘道,“小事而已,我们不用管了。”

    王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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