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到了最后,都不是王浚主动过来见我啊……”

    鲍敬言的这个期待最终未能如愿,但却有两个人实现了他的这个想法——

    被困在拓跋鲜卑部族中的张亢和束交,最近这几天已经发现情况有了些变化,在这之前,因为拓跋部的单于拓跋猗卢对二人的冷处理,这部族中的其他人,也像是躲避瘟神一样的避让着他们,可自从昨晚开始,就不断的有人上门拜访。

    让冷清了好几天的屋院,忽然就热闹起来了。

    “张兄,你看这是个什么情况?”

    刚刚送走一位拓跋部的上层人物,束交将们关上,然后一脸严肃的询问张亢。

    张亢笑了笑,说道:“以束兄的见识,难道看不出来?”

    “刚才走的这位,可是在拓跋部中与拓跋氏共同执政的家族代行之人,论权柄不再那拓跋郁律之下,但此人一来,便将姿态放低,有些话明显是在逢迎你我,这觉不寻常。”

    张亢笑道:“这还用说?你我虽有家族背景,但世家望族在中原通行无阻,可在这北地部族眼中,却比不上王浚的金戈铁马,能让他们低头的,也不是诗书文章,而是赫赫战功,你我自是没有这样的战功,所以他们之所以低头,不是因为我等二人,而是背后势力。”

    束交郑重点头,说道:“看来太守那边,有好消息了。”

    话音刚落,那院子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两位先生可在?拓跋猗卢过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