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视。
他也没像建造长安书院时那般,时不时就过来遛弯,于是官员们便也有所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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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现在就来转上一转,弥补一下朝臣们的认知缺失。
南边过来的船工自然是归匠作监来管理,阎立本立即答道:“去岁陆续来到长安有一百五十四人,监中甄别了一下,除去四人病殁之外,其余皆已留用。
只是……臣以为……”
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这是臣下想要进言的惯有节奏,李破道:“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阎立本在马上暗自瞄了瞄皇帝,虽然已经过去有一年多了,但他还是觉着有点虚幻,长安书院一场文会,竟然能碰到皇帝亲临,还跟他说了许多话,真是……见了鬼了。
当然了,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上次召他入宫画君臣夜宴图,若非皇帝知晓他的名姓,哪里能轮得到他的头上?
而且他的仕途也变得顺畅了起来,有望在今年升任匠作少监,他那兄长就没他这等运气,阎立本每每想及于此,便不由得得意非常。
整日里仗着年长几岁,便来说教于他,现在怎么样?俺官比你大了,看你还敢跟自己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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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就是觉得,长安虽然诸水环绕,可自古以来皆非造船之所在,前隋将船坞设于洛阳和江都,也多数是为杨广南巡而备,所以臣觉得船工来到长安并无多少用武之地。”
李破笑笑问道:“那你说船坞应该建在何处才合适呢?”
艺术家搞政治……行吧,当世的贵族们大多身兼多职,倒也不很奇怪。
阎立本得到了鼓励,终于进言道:“臣觉着应该在东莱等处聚集船工,建造船坞,训练水军……”
他没提什么原因,可不论是李破还是姚浅,或者是魏征,颜师古等人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前隋伐高句丽,水军便起于东莱,大家都是侧目而视,心说此人也真是大胆,竟然敢在此时怂恿至尊派兵攻高句丽,莫不是疯了吧?
这在朝中无疑是一个比较犯忌讳的话题,杨广三次征伐高句丽,三次惨败而归,才导致了天下沸腾。
而且如今大唐的国力远逊于当年,就算跟高句丽仇深似海,此时也没谁建议统兵征之,那是要遭到众人之攻讦的。
不用李破开口,那边魏征便直接道:“监丞此言差矣,东莱水军早已烟消云散,若冒然重设,必引朝野非议。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吾等怎能重蹈覆辙?”
阎立本看上去心有成竹,摇头一笑便反驳道:“俺觉得朝中诸公眼光应该放长远些,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如今不能轻易举兵,那两年之后呢?难道等我有所图之时才去寻利刃置于何处?”
听了这话,李破不由有些惊讶的看了阎立本一眼,心说没想到你画画不错,却还是个主战派。
见两人就要吵起来,李破摆了摆手道:“你所言确实有些不妥,朕召船工来长安还是有些用场的。
天下乱了十几年,洛阳的船工早已离散,江都那边朕也让人看了看,他们再想造出能够出海的大船也是力有不逮。
倒是江陵那边的船工,技艺精湛者多得幸存,今朕将他们聚于京师,取长补短,望能重复当年之盛况。
你们匠作监无须想什么水军不水军的,那是你们应该考量的事情吗?有这工夫你们应该加紧搜集天下巧匠,精研技艺。
比如说想想怎么能让农人耕种轻省些,怎么让刀剑再坚固些,箭矢锋利些。
就拿行船来说吧,你还想着在东莱复设水军呢,你想过没有,大船造不出来,军兵怎么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