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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海上四顾茫茫,怎么能让船只不迷路?就靠着一个指南针,或者观测天象什么的,那能成吗?
不说行船,前些时朕拿来前隋的图册看了看,海外一片空白,据说前人屡屡到过琉球,倭国等地,图册之上却无一点标识,我记得这些都是匠作监的职责所在吧?”
李破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看去,阎立本已是面如土色,被皇帝这么连番质问,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匠作丞,便是窦师纶来了,也得汗如雨下,赶紧向皇帝请罪。
“至尊教训的是,臣不该妄言朝政,还请至尊念在……念在臣是初犯,饶了臣这一次吧。”
旁边的魏征听了是一头黑线,认错认的这么腻歪,不会是个奸臣吧?
魏征不知道的是,阎立本肠子都已经悔青了,他今年还要升任匠作少监呢,可不能因为一时失言就把官给弄没了,那他还怎么去向兄长显摆?
不过李破就不一样,看他那委委屈屈的样子,心中不由大乐,这人言谈有趣,行事跳脱,还知道建议自己重设东莱水军,不错不错,有前途。
见他认错很“诚恳”,李破点了点头,“回去转告一下窦师纶,朕让他主掌将作监,不是让他领着俸禄却四处去交游耍乐的。
今年他若无所作为,朕就换了他,听到没有?你要一字不差的给朕把话带到。”
阎立本是暗暗叫苦,给上官这么传话,脑袋不够硬的人是真不成,他阎立本脑袋硬吗?那自然是不软的,不然也不会提什么东莱……
“是,至尊放心,臣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