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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拱了拱手道:“多谢吴王提点,俺晓得的,海上风波险恶,竟是一至于斯,所谓知易行难,不过如此乎?
秦汉之时,徐福,荀治等出海东来,许也如是?”
杜伏威笑容有些僵,心说又来了,知道俺是个粗人,还来拽文,俺X你八辈祖宗。
这两位真是话不投机,杜伏威能够感觉的到,这厮好像是故意的,不管是不想跟他杜伏威称兄道弟,往来交好,还是看不起他,反正不怎么能搭得上话。
杜伏威估计是前者,他还记得在洛阳见到他的时候,崔敦礼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呢,显然是没有料到他杜伏威能走出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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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尖利的竹哨之声顺着海风隐隐从前面传来,哨音短促,仿佛透着焦急。
杜伏威神色一变,这是遇敌的警讯。
而这也是江都水军惯有的传讯方式,竹哨尖利,声音可以传出很远,比水军常用的战鼓,铜锣等更为方便,音节上也有操作的空间,到了海上,这东西也还堪用,只是因为海风以及距离的关系,效果上不如战鼓和号角了。
很快,杜伏威自己的旗舰上也传来了竹哨的声音,海面上连绵不绝,一直传向全军。
杜伏威当机立断的挥了挥手,“扶崔少卿回船舱,传令,所有船只向我靠拢,保持队形,全军戒备,准备作战。”
悠长的号角声在旗舰上响起,三短一长,这是全军准备作战的讯号,各船之上陆续响起号角之声,接力般传开。
这是一支有海上作战经验的海军,号角声一起,船只便纷纷向旗舰方向靠拢,等待旗舰的进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