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有一部分人,依旧很有“志气”的样子,上蹿下跳,不知头上已悬利刃,祸在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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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言颇有见地,明年看看吧,只要倭国产出的白银合适,发掘起来容易,就按长孙卿所说的办吧。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无本的买卖,好处肯定大大的有。
少府和户部要做的就是掂量着来,别因为白银多了,弄的天下物价腾贵,百姓支用不起就成了。”
见自己的建言被陛下毫不犹豫的采纳,语气也很是轻松的样子,长孙顺德脸现喜色,捋起了胡须。
韦节则道:“陛下放心,钱币铸造,支用之上,臣那里都有户部呈文,不会有半点差误。”
这话说的话说的很滑头,不过也是事实,朝廷发行多少银钱,历来都有一定的比例标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滥发的。
而这标准就控制在户部手上,和少府没多大关系,权力和责任都在于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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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和户部官员的小朝会,这次太极殿中就很热闹。
户部尚书苏亶率户部高官与会,司农寺卿窦诞也率司农寺官员参会,两家以前本为一体,如今分了家,也就有了争竞和隔阂。
在田土之事上,要相互印证,配合,但争执之处也很多。
司农寺觉得户部应该放弃门户之见,把关于兴农,耕作,盐务,库务,园林水务,甚至是田亩划分之制等事放权给司农寺,只管田税就好。
这个要求确实有点过分,简直就是在要苏亶的老命,真要是成了,一半的职能就此消失,那还能叫户部吗?
苏亶自然是带头顶住,只把各地的仓储,以及兴农,耕作等杂事交到司农寺手上,其他的司农寺是想也不用想。
窦诞忙活了一阵,其实很快就发现,只一個仓储就已是忙的司农寺上下焦头烂额,其他的根本不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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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窦诞就在向皇帝诉苦,“陛下,仓储改制已有数载,可到如今还是碍难重重,就说各郡县修缮仓房一事,臣与那云定……云尚书商议多次,呈文也送了不知多少。
可工部那边总是拖延,郡县也都在催促工期,唉,也是司农寺刚刚恢复,没有什么名声,寺命不出京师,如此下去,臣也无法可想……”
听他这么一说,苏亶坐在他对面,心里当即就笑了,窦光大这是说错话了啊。
果然,李破皱眉看向窦寺卿,“无法可想?那朕任你作甚?是想让朕给你想法子?让朕来当这个司农寺卿不成?”
李破最讨厌别人跟他说什么事无能为力了,他向来认为问题再多,也有办法去解决,凡是说没办法的人,除了无能就是懒政。
如今李破已经很少跟臣下们翻脸,尤其是朝廷重臣,你看长孙顺德,即便李破不喜欢这人,也能平心静气的说话。
这么疾言厉色的可是少见。
当然了,窦光大和他是“熟人”,可能是习惯使然,见到这厮就想给他几棒子,主要是窦光大当年得罪他可不是一次两次,他嘴上不说,但都在小本本上给窦光大记着呢。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好吧,满朝文武,能吃上他用心做的一顿饭的,也就窦光大一人而已,你说气不气?
窦诞委屈的垂下脑袋,就知道会是如此,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凡到太极殿禀事,必受斥责。
也就是他窦光大心宽,不然下场肯定是忧惧而死?
两个司农寺少卿都缩起了脑袋,绝不在这个时候给上官说什么好话来转圜,窦寺卿虽然人还不错,家世也是最顶级的那种。
可他们都听说,与皇帝早年有些恩怨,尤其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