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其家中那位李大娘子与皇帝……嘿嘿, 颇有交情,谁傻了才会掺和进去呢。

    李破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窦诞有没有脸面,反正这厮脸皮甚厚,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平了平心气,这才又道:“仓储大事,工部焉敢怠慢?少要来朕面前告人刁状,多动动脑筋,不然朕要你们何用?”

    话是这么说的,可他心里已经给云定兴记了一笔,这是只顾着修宫殿了吗?过后得问问云定兴那厮才成。

    真是一群驴马,不抽就不动弹地方?

    转头他又看向幸灾乐祸的苏亶,“元宰执掌户部,有些事就不闻不问了吗?政务上耽搁了,你能有何好处不成?”

    这下轮到窦诞看笑话了,让他分外嫉妒的是,皇帝只称其字,晋阳旧人就是不一样啊。

    只是苏亶可没觉着有多荣幸,当年他和陈孝意,温彦博两人共辅汉王左右,是正经的从龙之臣,与皇帝的情分非比寻常。

    但说起来,他在三人当中是最年轻的那个,所以皇帝待他有些严厉,不像其他两人那样能得到皇帝的尊重。

    他心里知道,这对于臣下来说不是什么坏事,皇帝要是整日里跟你笑呵呵的,称兄道弟,那才叫糟糕。

    他紧着想了想最近没做什么惹皇帝不高兴的事情,这才答道:“陛下万勿忧虑,今年外有兵事,再加上兴修道路沟渠,各地仓房粮草不多,陈粮就更不用提了,所以仓房修缮之事,倒也不急。

    陛下容臣等一段时日,工部那边臣去与云尚书分说,想来云尚书是晓得其中利害的,不会误了朝廷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