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史书,房玄龄清楚的很,凡雄才大略之君主,往往都是无情之人。
皇帝如今还不到四十岁,精力勃发,年富力强,不是李渊能够相比的,李渊当政关西那会,任由儿子,臣下们相互攻讦甚至是残杀,在仁厚的名声之下,尽是鲜血尸骸。
当今皇帝呢,自起兵以来,平定诸侯,统一天下,那才是刚刚开始,出兵东海,弭平数国。
同时顺手把山南纳入大唐之下,相比之下,扫清南蛮之乱,平复岭南,复收林邑,逼迫扶南,真腊来朝等事,都显微不足道。
之外与突厥王庭交好,让北方边境纷扰平息了有很多年了,如今又图谋起了西突厥。
如此的功绩,历朝历代已是少有君王能够相比,秦皇汉武之事业几乎已是触手可及,就算秉性无情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嘛……
想到皇帝的丰功伟绩,房玄龄与有荣焉,心脏也蓬勃的跳动了起来,所谓君明臣贤,将来大有可为啊。
再说了,皇帝也不是那么无情,开国功臣们都还在,好像也没谁遭到疑忌,就算他房玄龄,也得了关照,并无商鞅,晁错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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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紧了紧衣襟,塞外的夜晚还是有些冷,房玄龄有点顶不住了,回身准备去自己的营帐中好好睡上一觉,并自嘲的想着,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不论是削爵,还是如今的削减冗官,还有之后早已拟定的整饬吏治,都是得罪人的活计,别人也许做不下来,他房玄龄却一定能做下来的。
这一遭独木桥只要能走过去,前面就是金光大道。
而且如今的烦扰虽然让人忧虑,可也不是没有好处,家里的母老虎就温柔了许多,生怕再惹他烦恼,平日里更是没有一句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