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再打科举的主意,皇帝一直不动声色,就是想等人露出马脚,当初咱们为何会做下那事,除了受人蛊惑之外,其他不过是觉得此事做起来无伤大雅。

    不说前隋如何如何,就说当年在洛阳城中,招揽些文人入仕,以为左助,算得什么事呢?可今时不同往日啊……

    事涉科举,不管大事小情,皆能闻于御前,涉桉之人必遭重处,这几年多少人为此掉了脑袋?

    这话我与贤弟说了几次了?看来杜兄的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我这么跟你说吧,今次桉发,必然不能善了,若非如此,我又怎会请贤弟来到此相见?”

    “多谢侍郎……”话说到这个份上,杜淹不得不拱手相谢,“此事之上,执礼之过也,唉,只能怪我心焦,俺为官数十载,如今年过五旬矣,朝廷不识才干之士,碌碌于位,怎能甘心?

    说起来侍郎应该能体谅几分,以此时之势,若不施以手段,难道要我终老于礼部侍郎之位?”

    躲无可躲之下,杜淹终于把话彻底挑明,跟长孙顺德说起来肺腑之言。

    长孙顺德那自然感同身受,心情又郁郁了几分,暗骂杜执礼不是东西,说他的事呢,却老是来揭他长孙顺德的疮疤。

    杜淹把此事终是肯定的认了下来,转头便问道:“多余的话俺也不多说什么,侍郎既能察知,并邀俺前来,可是有以教我?”

    长孙顺德收拾心情,点头道:“此事做的太过轻率,漏洞极多,却也不是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