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等事儿他遇的多了,都懒得说别的什么了,直接就告诉你,小弟很正常,也很不好惹,趁早死了心吧。

    李靖惊住,脸皮当即就红了,然后接着就又白了,这些年下来,不管多倒霉,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当面跟他说,他的性取向不太正常的话呢。

    运了运气,才咬着牙道了一句,“李靖虽称不得君子,却也不涉此道,贤弟还是留着你的童儿吧。”

    这位斜斜眼睛,看李靖不似作伪,立马转怒为喜,呲开一排小白牙,笑的灿若春花,随即又紧了紧披风,跟李靖开始诉苦。

    “李兄息怒,不瞒你说,小弟这些年的诸多烦恼,皆因相貌而起,未免就……唉,也就是这样貌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改不得,要是能改的话,小弟早就改了,就算重新投一次胎,小弟现下也愿意啊……”

    李靖:“……”

    “在太常寺里,老是让我去念祭文啊,念祝词啊什么的,你说相貌周正的多了,凭什么老找我啊?”

    “前些时,代王府还找我去给代王作侍读,小弟自己的才学自己明白,还不是殿下想找个瞅着顺眼的人一起读书吗?”

    “还有上次入宫,只是去小解,差点就被宫中的女人给拉走了……还好小弟有些身手,翻墙走了,不然的话,人头可就不保了呢。”

    说到这里,可能是当日的惊悚又浮现在他脑海之中了,不由自主的打了哆嗦,脸上也带出了惊恐之色。

    李靖听的也是目瞪口呆,那样的精彩人生,李靖可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这位好像还要举些例子,告诉李靖自己有多烦恼。

    李靖有点受不了了,顺手落子,一边道着,“下棋下棋。”

    这位瞅了瞅棋盘,也不再计较什么胜负了,抓起几个棋子,洒在棋盘上,干脆的认了输。

    李靖也松了口气,弈棋之道,在于诚心正意,他现在已经被这人搅合的心烦意乱,再下下去,他可真不敢肯定还能赢得了。

    而对面这位也在心里嘀咕呢,可惜窦诞那家伙不在了……唉,这京师所在可真无聊啊,竟然没人能畅谈几句,诉说一下这些年来的苦衷。

    两人饮了几口香茗,这位是一点去意也无。

    半晌,他才幽幽道:“李兄肯定在想,小弟的来意吧?”

    也不用李靖回答,他便接着道:“小弟近来听了些言语,才知晓李兄回京的事情,所以特来告知一声,让李兄有个防备。”

    “有人传言,李兄在私下里跟人说,不满太原留守,唐国公李渊任用私人,图谋不轨,才自罪入京待罚。”

    “小弟没急着过来,派人去查了查……”

    说到这里,他脸上现出怒色,道:“回来的人报说,此等谣传,应该出自鹰扬府校尉李定方之口,为谁主使,除非将人捉起来,不然的话,那就是查无可查了。”

    “不过,那李定方应该是李兄的侄儿吧?如何能行这等害人害己之事?李药王那厮也不管管吗?还是说,李兄得罪了宇文阀?或是有人欲谋李渊,这是在罗织罪名?”

    李靖听了这些,心脏差点没停了,后背寒毛往起竖了又竖。

    他都倒霉成这样了,还有人在伸脚死命的踩……嗯,这也只能安慰性的说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也可以这么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巴拉巴拉。

    孟子说的其实非常有道理,因为倒霉惯了的人都会拥有一颗坚强的心。

    像李靖倒霉了二十多年,那成就更是远非常人可比。

    心理承受能力你根本想象不到底线。

    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心念电转间,先就狐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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