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这位。
这位韦氏子,被他那瞬间转为阴沉,却又如刀锋般的锐利目光,看的当即肩膀一缩。
是的,在宦海沉浮多年,几经起落,又曾经历过大军杀伐的李靖面前,他就像个快言快语的孩子。
没事儿的时候,李靖像个宽容长者,一旦触犯,瞬间李靖就成为了一个严厉的长辈。
韦节如坐针毡,遂顺势站起身来,深深一礼,道:“李兄莫要多疑,当年在太学时,李兄对我有相护之恩,至今犹记,李兄曾言于小弟,男儿在世,怎能因嫡庶之分,而置自身于卑微之地。”
“小弟少时悲苦,为人欺凌,从不曾有人跟小弟说过这些,点滴恩情,小弟都记在心里了。”
“如今有人欲不利于李兄,小弟位卑职轻,不能相助,只能实言相告,让李兄早做些准备……之后李兄若有用得上小弟之处,只管说来,小弟定尽心竭力,为李兄办好。”
李靖沉吟不语,看了他良久,才摆了摆手,“贤弟坐下说话。”
待韦节落座,李靖才摇头感慨道:“李靖当年在京师交游颇多,不想,却只以无意之语,得一知己之人,这世间之事,真是难以料及啊。”
韦节也缓了过来,毛病又来了,摇头晃脑的道:“李兄过誉了,小弟至今一事无成,只记得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其他的也就没什么可得意之处了,到是李兄这一身的威势,满腹的才华,一直为小弟所仰慕呢。”
李靖心里颤了颤,心中也是感叹这造物之奇,此人……可真看不出来,是位恩怨分明的伟丈夫。
实际上,世间之事,本就如此。
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