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前的局面,他们这些旁支子弟确实需要主枝的支持……
天色已晚,窦琮准备好好歇息一晚,补补精神,明日里还要赶往金州,接着就可以回京了。
窦琮叹息一声,这一趟不说功劳有多少,苦劳总归是跑不了了,希望回去之后能有更好一点的位置在等着他。
亲兵却这时进来禀报,有人要见他,见他有些不耐烦,还得紧着解释,千牛备身府来人,有要事求见。
千牛备身府……皇帝亲军,羽林卫士,窦琮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些人绝对不会无故出现在你面前。
一旦他们没有通过中书,尚书,甚或是骠骑府而突然寻上门来,一般来说必定身怀密诏,为了私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来人很快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个面目阴沉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好路数,年岁也不小了,看那模样就知道是一路赶过来的。
见到窦琮,来人便敲击着胸膛行礼道:“末将胡大,见过窦大将军。”
窦琮微微点头,这人他不认识,以千牛备身府的名义深夜来见……窦琮有些牙疼的瞅着来人,连说话的兴致都没了。
胡大也不啰嗦,直起身便道:“皇帝口谕……”
窦琮愣了愣,立即站起身锤击着胸膛,“末将窦琮听诏。”
胡大心中略有得意,曾几何时,一位大将军都要朝俺施礼了,也不枉俺走这一遭,嘴上则干脆的道:“诏左武卫大将军窦琮即刻启程前往雕阴郡,有商队欲从雕阴私出塞外,务必拦下。
所有人等全部拿下押回长安交有司处置,他们身上一定还带有书信等物,细细搜缴,期间若有藏匿不报者,唯窦琮是问。”
雕阴郡?俺他娘的才从那里回来,一支商队而已,也值当的这么神神秘秘的?让俺一位大将军亲自动手?
窦琮怨言满腹,恶狠狠的锤击了胸膛两下,“末将遵诏。”
胡大适时抱了抱拳,笑道:“多有得罪,将军莫要见怪,之后末将还得随在将军身边,有何差遣将军尽管吩咐便是。”
窦琮勉强挤出几许笑意来,“都是劳碌之人,还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你且给我说说此行是何缘故吧,以免误事。”
至于对方是何身份来历窦琮是问也没问,想来也不可能有人敢这么戏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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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户部侍郎窦诞新宅。
自从窦诞晋户部侍郎后,他便搬出了以前的驸马府,住进了这处别院,算是和以前的窦驸马做了个了断。
今日下衙,门下侍郎长孙顺德使人送来拜帖,想要在今晚来他府上拜访。
窦诞稍觉诧异,他和长孙顺德勉强算是亲戚,因为长孙氏和段纶是姻亲,他又和段纶是连襟。
可这样的亲戚关系是不会让一位门下侍郎主动来拜会于他的。
严格意义上讲,长孙顺德是宰相的后备人选,而他窦诞还差了几步才能摸到宰相的边,按照官场规矩,如果没有什么私交的话,长孙顺德只需邀他前往府上相谈即可。
窦诞回帖之后,立即便让人准备酒菜,等待长孙顺德到来。
窦诞仕途上算是平稳了下来,他们夫妇也不再提心吊胆,同时家事开始变得顺遂了起来。
大哥窦衍那边偃旗息鼓,再没了动静……前些时窦诞还去弟弟窦师纶府上走动了一下,兄弟两人少有往来,感觉很是陌生,也没什么话说。
可窦诞故意说了几句大哥窦衍的不是,顿时引起了窦师纶的共鸣,借着大哥两兄弟迅速找到了共同话题,再喝上点小酒,两人终于产生了些亲兄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