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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窦诞颇为羡慕的是,窦师纶不怎么关心改朝换代,朝中政局等等大事,在太府少卿任上稳稳当当。

    最近他还在太常卿,郫国公何稠门下走动,想着让何稠收他为徒,传出去的话也算是一件逸闻了。

    何太常也很喜欢这个出身豪门,天赋绝佳的后辈,经常邀他过府谈笑,只是何稠年岁太大,收收徒弟倒也不是不成,可绝对不会再收像窦师纶这样的弟子了。

    于是何太常也就有了一位忘年之交……而有了何稠这样的朋友,起码在当下看来是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相比之下,窦诞觉着自己这些年来东奔西走的有些多余……当然了,他和窦师纶的志向也大相径庭,倒也无需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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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家婆娘又去了妹妹李秀宁处,窦诞听到下人禀报也没在意,自家婆娘本来和那边并无多少交往,还颇有些怨言的样子。

    可自从去年经历了风波之后,反而与那边亲近了起来,也不知将来是福是祸,他接着又想起前些时听说皇帝又去了那里……

    想到这个,窦诞不由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是该说陇西李氏命不该绝呢,还是该笑他们丢了脸?

    按理来说皇帝这么做有些欠妥,毕竟那是个有夫之妇,可那不关他窦光大的事情,轮不到他来多嘴多舌,估计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直到下人传报,长孙侍郎到了,窦诞才收拢心思,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