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他掀动眉睫看她道:“我并不想做到如此地步,但我非如此不可,你的存在让她让我都寝食难安。”

    这话让九微乐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用着她的身子她的一切,倒是怪她让他们寝食难安了。

    顾尚别呼吸声渐弱。

    九微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那酒盏也握住长情颤抖的手指,轻声问道:“长情你该知道我平生最难拒绝你,最怕你难过,我不会让你为难。”

    他只是垂着卷长的眉睫,手指在她手掌下发抖。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就是在太傅门前那次,你看着我笑的时候,眼睛里绝望的让我心惊。”九微看着他,轻又淡的道:“后来我就想,再也不会让这种表情出现在你的眼睛里,可惜我没有做到,我曾经万人之上什么都有,却从来不知道你在我身边过的这么不开心。”

    长情忽然低声道:“别再说了。”

    九微将酒盏从他手中接过,看他有些迟疑的攥紧手,抬起眼看九微,心里松出一口气,继续道:“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长情微微愣怔,“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不开心。”九微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喜欢待在我身边,告诉我你恨我。”她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长情,轻轻叹气道:“你该告诉我,你想要的并非我给你的那些。”

    长情苦笑出声,问她,“我告诉你又如何?”

    “我会给你想要的。”九微语气不重,却答的笃定,“如今也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那话长情不懂,看她轻慢的摇晃着酒盏里的酒道:“其实我这次并非想跟国舅讲出真相。”

    “那你……”长情诧异不解。

    “我已经重生,怎么可能再回得去?”九微苦笑着看他,“再说我挺喜欢如今这个身份。”

    长情微微皱眉。

    九微对他眨眼,“你不知道质子和太傅关系很好?”

    长情在一迟钝后恍然大悟,片刻后又诧道:“可质子是男的……”

    “男的又如何?”九微耸肩道:“我对太傅之心你还不了解吗?性别如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时时见到他,亲近一下便心满意足了。”

    长情松开眉头,莫名的笑道:“你的真心果然只对太傅一人。”

    九微叹气,“为何你总不信我待你也是真心实意?”见长情要讲话,先一步道:“你可知道我死之前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是为谁吗?”

    长情眉头又紧。

    九微不等他答便道:“为你,为了让你认祖归宗,让你的母亲名正言顺,得以入阮家祖坟。”她看到长情眼底的震动,愈发紧的眉头,彻底放下了心。

    这个果然是他的软肋。

    “可惜我还未完成便死了。”九微无不悲痛,又对长情道:“但我如今也有法子让此事成真,只要你愿意。”

    长情眉头锁紧,张口又止言,半天才道:“你有什么法子?”

    九微情真意切的道:“你若信我,就给我半月的时间,到时候若我做不到,你一样可以杀了我,我如今身为质子,怎么逃得了?”顿了一顿,“当然你也可以让如今的圣上为你办这件事,但你该知道太傅的性子,便是圣上强行下旨他也会抗旨到底,朝中重臣必定有所微言,她才刚刚用失忆瞒过……”

    长情忽然抬头看她,“你真的可以让我母亲名正言顺?”

    “当然。”她答的笃定,“只要你信我。”

    长情便沉默不语了,九微并不着急,直到他将九微手中的酒盏又拿回,九微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当初哄骗过长情,就轻驾熟。

    九微抬头对他笑道:“你得先救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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