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头皮一麻,浑身毛骨悚然,一掌就要推开她,“滚开!”

    却听她哆哆嗦嗦厉声道:“封……封大人!念在我是为了救你差点没命的份上你就让我抱一抱吧!”

    “撒手!”封崖收了掌,改推她,可入手是赤|裸的肌肤,又热又滑,那触感让他……不自在,而且一想到是个男的,他更不自在,“滚下去!”他改去推她的脸,入手却碰到凉凉的泪水,一低眼发现她哭了。

    她的脸白极了,眼又黑,满眶亮晶晶的泪水,看的他手指一顿。

    “封大人。”她死命抱着他,可怜兮兮的哭道:“我实在是害怕极了,您就借我抱一抱,行吗?”

    这人……好生难缠,跟个娘们一样可怜吧唧的哭。

    “怂货。”封崖鄙夷至极。

    “恩。”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封大人说的对,我是,我就是。您就当可怜可怜我……”

    “娘炮。”封崖又鄙夷她,却是没有再推她,而是举着一双手瞪那看热闹的大美人,“上药,快点。”

    大美人挑了挑眉毛咂舌称叹,“乖乖,封崖你不会真断袖了吧?你不是冷若冰霜,冷漠无情吗?今日怎么了?老|处|男心动?”

    “再多说一个字,我将你的棺材拆了!”封崖额头青筋暴跳,“快点上药让他滚!”

    大美人果然抿着嘴不说了,却把气全撒在了从善身上,上药那叫一个狠啊,堪比刮骨疗伤。

    从善抱着封崖,咬紧了牙哽咽,忍不住悲从中来嘟囔了一句:“做人太难了,我不要做人了……”

    “???”封崖满头青筋,完全听不明白她说什么玩意。

    她却也自顾自的哽咽嘟囔,像是说给自己听的,竟还有什么,“我日|你|仙|人……”到后面居然开始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美人忍不住问道:“你嘴里叽里呱啦的在说什么?吵死了。”

    她哽声道:“金刚经。”

    “什么玩意儿?”大美人没搞懂,“你超|度自己啊?”

    从善想把白眼翻到脑后,谁超度念金刚经啊,没文化。可她不敢,只是道:“我给自己壮胆……”

    大美人呲的一声笑了,笑声里充满了鄙视,挑眉看封崖,“不是我说封崖,你怎么看上了这么个货色?”

    这话她就不乐意听了,什么货色?她怎么说也是上等货色,美貌可观。

    封崖骂了一句,闭嘴。

    大美人道:“不然你为什么要救他?你可从来没带人回来让我救活过,都是往死了治,这次是为什么?”

    这地方太可怕了……从善抱着封崖哭的再可怜一点,希望唤醒封崖为数不多的同情心。

    封崖被哭的心烦,吼她,“闭嘴!”

    她乖乖闭上嘴,吐出一口气,就听封崖跟大美人道:“我有话问他。”所以他暂时不能死。

    她叹口气,她差点就以为这个少白头被自己的美貌打动了,失败啊失败。不过他能问什么呢?问她的身份?和那卷毛相爷一样的意图?

    她细细盘算,听身后大美人道:“好了,口子不大,不用包扎,每日上药拔毒就死不了,肩膀上的伤……”

    还要每日上药?从善心中哀嚎。

    “不用。”封崖道:“不关我事。”

    那意思是肩膀上的伤不是为了他受的就不管了??冷酷无情,从善腹诽。

    “滚开。”封崖不留情面的推她。

    从善吐出一口气却不松手,在他耳边低低道:“封大人,今日真身相对,您若明白,还望高抬贵手,饶我薄命,先行谢过您了。”抱着封崖,单手去拉脚边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