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事情发生在锦绣院,是宋嘉卉的闺房,又是小产,遂恪简并没有去锦绣院。只嘱咐宋子谏有消息立马通知他,他便在外院等消息。

    “母亲,林氏情况如何?”宋铭一踏进门就出声询问,神情凝重,他这年纪能有一个孩子是一件大喜事,可转眼喜事极有可能变成丧事,宋铭的心情可想而知。

    宋子谏也是满脸紧张的看着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捻着佛珠沉默不语,父子二人的心便是往下沉。

    念及刚刚传出来的消息,宋老夫人轻叹一声:“孩子没保住,林氏还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林氏年纪不小,又才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腰腹还正好摔在绣墩上,这孩子能保住才是奇迹。

    想起那一盆盆血水,宋老夫人就心如刀割。

    宋铭抹了一把脸,转而问起来:“嘉卉怎么回事?”进来时他看见宋嘉卉跪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

    提起宋嘉卉,宋老夫人脸色就沉下来,都是这个孽障惹的祸。

    看她脸色,宋铭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种种情形加起来还猜不着,才是蠢的:“是嘉卉闯的祸?”

    “是嘉卉推的,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一开始还不承认,狡辩是你媳妇自己摔倒的。”说起来,宋老夫人就一肚子气,她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了。

    宋铭眉头狠狠一跳,重重一拍桌子:“混账东西!”

    宋老夫人捻着佛珠不语,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宋老夫人都后悔之前手段太温和,总是想着到底还小又是姑娘家,请了嬷嬷也就差不多了,可现在看来她想的太简单了。

    请嬷嬷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这孙女已经被养歪了,想改回来非易事,等闲手段根本起不了作用。

    “嘉卉的事稍后再说,先去看看你媳妇吧!”宋老夫人站了起来。

    宋嘉禾便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林氏醒着,她面色惨白,眼角发红,也不知是疼得哭过还是伤心的哭过。她的目光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宋嘉卉,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卉儿呢?”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宋嘉卉,瞧着一点芥蒂都没有,宋老夫人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这么个娘是宋嘉卉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

    突然之间,宋老夫人觉得意兴阑珊的很,淡淡道:“她都承认了,我让她在院子里跪着。”

    闻言,林氏大惊失色,急声道:“卉儿不是故意的。”

    宋老夫人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如果想求情就免了,没用的,待会儿我就让她去祠堂跪着,明天就让老爷子家法处置。”

    “母亲!”林氏一个哆嗦,吓得失声大叫。

    “闭嘴!”宋老夫人不耐烦的厉喝一声,“你以为维护她是在疼爱她,你是在害她,她变成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落到这地步,也是自作自受,只可怜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摊上了你这样的母亲!”

    林氏如同被雷打到一半,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凝固住了。

    宋老夫人冷冷看她一眼,甩袖离开:“暖暖我们走!”

    宋嘉禾看一眼泥塑木雕似的林氏,莫名的同情那无缘降临的弟弟或妹妹,大抵是同病相怜吧。

    小顾氏和宜安县主面面相觑,也寻了个借口赶紧离开。

    “子谏,你先回去。”宋铭对宋子谏道。

    宋子谏担忧的看一眼木愣愣的林氏,无奈的朝父母行礼告退,长辈的事,他一个做儿子的也不好开口。

    “老爷,都是我的错,连怀孕了都不知道,卉儿真不是故意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知道,她绝不会那么冒失。”林氏回过神来,忍不住为宋嘉卉求情。宋老夫人显然不会轻饶了宋嘉卉,加上宋老爷子,林氏都不敢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