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刚进国家队的那会儿,我们奥运会参赛名额都是靠外卡。从那个时候起,我们争取到了奥运会入场券。现在,我们又在争取奥运奖牌。别耽搁掉了。”
王部长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知道你讨厌我,对不对?”
冯小满摇摇头又点点头:“以前我真讨厌你。真的,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恨死你们了。我觉得你们骗了我。可是后来再想想,实际上没什么骗更不骗的。不过是我情感缺乏症,容易产生依赖情绪。说到底这是一个商业社会,每个人都要讲究一个投入与获得的比例问题。这样想的话,好多事情我也就能够看开了。我知道你们都不容易,能做出点儿事情的人都不容易。方方面面要打点,上上下下要协调,要成绩还得顾及运动员的情绪。
我得实话实说,我现在看你们不可能跟以前还一样想了。同样的,你们也不可能还把我当成十四五岁的冯小满了。那时候,我真觉得我们是一家人。不过现在我也不恨你们了。我只希望每一个人都好好的,所有人都能有好发展,所有努力的事情不会毫无回报。”
时隔一年多,这曾经亲如一家人又恨得再也不想有任何交流的两人,终于能够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起了国家队的发展。
“很显然啊,其他的暂且都先别管了吧。”冯小满笑道,“先把这一届比赛熬过去,如果没成绩的话,以后都是白搭。”
这能怪谁呢?所有人都要成绩,所以负责拿成绩的人就必须得往前死命拼。
现在由体育大学心理学博导黄教授领导的心理支持小组也进驻了国家队,负责每天备战参赛的心里训练。他来的第一天就说了一句话:我们要努力改变我们能改变的,努力适应我们无法改变的,用智慧去甄别哪些能改哪些不能改。
冯小满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第一个吃螃蟹去印证了这句话。
在所有的奥运会参赛队伍当中,艺术体操队是训练时间最长的,每天持续训练的时间可以达到九个小时。基本上是从睁眼开始练到晚上回去睡觉。
冯小满认为此事可以改变,她直接找陆教练还有王部长谈了一回,要求削减自己的训练时间。脚的压力太大,腰也会吃不消,她的身体会扛不住的。
王部长她们商量之后,同意了冯小满的要求。她一直是自己安排训练,从莫斯科回来以后就这样。
到现在为止,名义上她的训练归陆教练管,但陆教练除了看她进行基本功训练外,并不对她的训练提出任何要求。陆教练也实话实说:“你以前训练一直归老薛还有阿芙罗拉跟奥尔加管,我从来没有接手过你的训练,现在贸然插手的话,我担心会打扰到你的状态。后面基础训练你跟着我,其余就看你自己了。”
冯小满笑着抱了抱陆教练。对于这位国家队的主教练,她之前一直情绪非常复杂。爱与恨交织,有怨怼有怒气也有伤心,但是到了现在反而都释然了。这是她的事业也是工作,谁都在自己的领域中有追求。
港城代表队从入夏后也一直在京中训练。京中作为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最大的便利条件就是学校特别多。经过港城体育协会的协商,他们找到了一所中等规模的学校的室内篮球馆。好在学生放暑假了,这地方不够大也做不了奥运比赛场馆,铺上了地毯跟体操垫,大家就开始训练。
冯小满隔两天,就会过去看一眼她们的训练情况。
每次丁凝都笑着称呼她是内奸,专门来看她们的秘密武器的。冯小满开玩笑表示,对,她一定要看个底朝天。其实比赛场上大家是个什么状态,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心里头有数。到这个时候了,没有谁再会盲目地更换成套动作,每个人都努力地将自己的成套练习了一遍又一遍,以便在比赛场上可以完美地展现出来。
这样心无旁骛地去做一件事,很幸福。
冯小满回去的时候,刚好听到黄教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