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其实是为电影拍摄做准备。能有这个勇气跑到这儿来,不管是出于什么追求,都得让人佩服她豁得出去。

    冯小满一面在护士的帮助下换掉手术衣,一面叹气:“道拉斯先生,我的后背全都湿透了。”说着,她转过头来,让这位外科医生看看她已经显出汗湿痕迹的洗手衣后背。

    道拉斯医生皱眉:“这可要尽量避免,这会增加污染手术台的概率的。”

    冯小满默默地出去洗手了。

    手术完毕以后,麻醉师跟冯小满一道监测着病人的生命体征,只有确保她情况平稳以后,她才能被转送入病房。当地的麻醉医生笑着用英语跟她交谈:“你做的不错,阿普诺尔,要知道我第一次接受培训的时候,连气囊都不会捏。”

    冯小满笑着谢过了他,同样夸奖了对方:“我看你现在完成得非常棒。道拉斯医生都说手术能够成功,起码一半功劳是你的。另一半属于莫妮卡跟索菲亚。”

    麻醉师哈哈大笑:“道拉斯医生总是这样,他可真是位好人。”

    等到他们将病人送回病房跟护士完成交接工作之后,刚刚处理了一位儿科急诊病例的吴教授过来夸奖了她几句:“非常出色,我听说了,你做的很好。”

    冯小满放松了下来才敢开玩笑:“我都抖死了,吓得浑身只打哆嗦。”

    吴教授笑着安慰她:“没事儿,大家都这么过来的。当年我跟着教授第一次上门诊的时候,连问诊都是颠三倒四,话也说不周全。”

    冯小满接下来两天时间里一直在暗戳戳地注意着那位受伤妇女的情况。这好歹也是她动手的第一次手术,虽然就是刀口缝合而已。病人术后第一天情况比较平稳,虽然没什么精神,但是体温基本正常,在术后吸收热的合理范围内,血压也在血浆输入后得到了好转。

    直升机过来运送那位严重烫伤的小姑娘时,道德拉斯医生经过综合评估后并没有将这位枪伤妇女转走。一来她的家属不愿意她去那么远的地方治病。二来那边医院的床位也极为紧张。三来她手术后情况尚且平稳,留在本地持续治疗也可以。

    道拉斯医生开玩笑道:“阿普诺尔,你可得多看着点儿她,这可是一个奇迹般的手术呢。”

    冯小满笑着同那位烫伤的小姑娘以及她母亲挥手道别。一同转走的还有其他几位这里没有办法解决的病人。她回头朝道拉斯医生笑:“没问题,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可惜的是当天下午,那位妇女的情况就不好了起来。她的精神严重萎靡不振,脉搏达到了一分钟一百一十二次,巩膜黄染。因为天生肤色的原因,冯小满判断不出她到底有没有出现皮肤黄染现象。道拉斯医生亲自过来查看了病人之后也开始皱眉。在当地,艾滋肝炎这些血液传播性传染病相当普遍。她的症状有可能是急性黄疸型肝炎。

    他给病人抽了血去化验,转氨酶的升高也提示着这种可能。这时候病人开始持续高热了,体温一直往39℃以上飙。道拉斯医生现在只能给她输液、抗感染治疗。他们这里没有传染科,甚至连隔离病人都做不到。

    虽然这里只有道拉斯一位正儿八经的外科医生,但是出现疑难病例的时候,吴教授跟凯瑟琳也一起进行病例讨论。能够熟练掌握英文听写且不是专业医疗人员的冯小满就又担任起讨论记录的工作。其他能在诊室跟病房里派上更大用途的人还在不停地忙碌。

    现在他们对病人的诊断的重点讨论点在于黄疸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究竟是肝炎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缺乏更多的仪器检测设备,他们只能从最大的可能性上推测。黄疸产生的原因有可能是伤口感染也有可能是黄疸型肝炎。现在的处理措施还是以加强抗感染治疗跟抗病毒支持治疗为主。

    吴教授苦笑道:“很多时候都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甚至到病人康复了出院以后,我们才能依据治疗反应来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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