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小满心头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人究竟会怎么样。她的孩子现在伤口恢复的不错,每天都眼睛亮晶晶地瞪着莫妮卡给他喂营养牛奶。冯小满给他伤口换药的时候,忍不住在心底叹息。她非常担心这位妇女撑不过去,那么她的孩子会怎么办。这里的孩子存活率原本就低,何况是没了母亲的孩子。

    到了晚上,病人的情况愈发糟糕了,出现了烦躁不安的迹象,牙龈也开始出血了,还咳出了血痰。冯小满吓得不知所措,赶紧呼叫值班医生跟护士。大家一阵忙乱,道拉斯医生也过来抢救病人。待到病人情况稍微平稳一点儿,立刻又将她拖进手术室去剖腹探查。短期内频繁给她手术,道拉斯医生也不愿意,可是她的情况却让他不得不怀疑腹腔内有感染灶。

    这一次冯小满没有被带进手术室去。手术间里头的非手术人员越少越好,这样才能有效地减少术中手术感染发生的概率。她焦急地在外面等待着,心中惴惴不安。今晚值夜班的吴教授安慰她道:“不要太担心,派不上用场就去干其他事情。”

    正说着,产房里头莫妮卡已经伸出脑袋喊:“快,阿普诺尔,过来帮我接孩子。我们实在忙不过来了。”

    冯小满赶紧又奔过去帮忙。反正她现在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让她去睡觉她也歇不下来。凯瑟琳正在焦头烂额地看着仅有的三张产床上的产妇。这里人生孩子没有产检概念,好多人压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怀孕的都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到时候就生了。因为这里会给出生的孩子提供营养牛奶,还给产妇吃的,所以这两年来她们才愿意在情况危急的时候过来生孩子。

    凯瑟琳一边喊护士帮她准备好产钳,一边重新换好手套,叹气道:“我绝对是一位自然分娩的专家了。瞧,我现在各种产钳助产技术用的都溜啊。”胎头吸引术她倒是用的少,因为经常断电,吸引器老是在关键时刻不靠谱。

    冯小满帮忙给刚出生的孩子剪断脐带,然后消毒包扎好,接着抱到箩筐里头去称体重。

    莫妮卡手上不停,指点着产妇用力,等到产妇快生的时候,冯小满又帮她穿好手术衣上台接生。

    凯瑟琳已经通过产钳将孩子头拖了下来,在最艰难的头下来后,产妇再一使劲,孩子就这么下来了。凯瑟琳熟练地抱起孩子,给小东西做着处理。她一边清理着口腔跟鼻腔里头的粘液,一边念叨:“感谢上帝,我选择了一个正确的专业。我可以每天看到新生命的诞生。”

    她正高兴着,那边莫妮卡已经焦急地拍着刚接生的孩子的脚心,大声喊着:“宝宝,宝宝!”可惜小婴儿的身体软软的,看上去毫无活力。凯瑟琳只来得及喊一声:“嘿,阿普诺尔,这儿交给你了。”就赶紧过去跟助产士一道抢救新生儿。

    冯小满只能重新换手套,接手这边婴儿的处理工作。

    等她将这个孩子收拾齐整用襁褓裹好摆放在母亲身边时,产妇的胎盘已经自然剥离了。冯小满囧囧有神地处理着接下来的切口缝合工作。这活儿她倒是不陌生,莫妮卡看着她做过两回。

    那边小宝宝的状况还是不太理想,新生儿评分只有6分。凯瑟琳一直在不停地念叨:“宝宝,你得加油啊!”,给小东西做着保温按摩刺激工作,希望他的反应能够好一些。

    吴教授也过来一起看这位新生儿的情况,见状皱眉道:“只能先观察了,试着让他吸妈妈的奶试试吧。”

    冯小满将缝合工作完成后,又帮着接待了一位儿科高热病人。她忙罢了才想起来要出去喝口水,这时候才发现天边已经隐隐有一线鱼肚白。她站在医院门口深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听到上空有飞机螺旋桨的声音。

    在这个贫穷且落后的国家,相当讽刺的是私人飞机并不罕见。富人们乘坐着私人飞机出去野餐游玩,更多的人为了获得一次看病救命的机会不得不翻山越岭长途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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