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的门。

    奥古斯汀连忙跟上:“嗨,你想去哪儿逛?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周小曼无奈地转过头,露出个苦笑:“放心,我就在酒店里逛,不会出去的。我不会走远。”

    奥古斯汀笑嘻嘻的:“那让我陪在你身边吧。我保证,我不会打扰你思考。”

    周小曼不擅长拒绝别人,只好将他当成个大型挂件了。她在酒店的露地窗前发着呆,看着大堂前台的服务员帮新入住的客人办理手续。她下意识地轻轻咬住了下唇,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要浮出时间的海了。

    有嘈杂的人声,在议论纷纷:“哎呀呀,就是周家的女儿嘛。啧啧,跟三个男的,开房还是自己掏的钱。这真是,真是,啧啧……什么,我胡说八道?得了吧,旅馆登记的身份证号还在呢!要不是服务员打扫卫生死活开不了门,害怕出事,强行开了门。这女的哟,在床上淌血就要淌死了吧。要没有那身份证,警察上哪儿联系到的家属啊!你们那天是没看到,那个姜黎噢,跑得旗袍都崩开了。”

    身份证号,对,她高考之前是要办理身份证的。

    周小曼阖了下眼睛,太阳穴跟针刺一般的疼。她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还是奥古斯汀扶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少年担忧地看着她:“要不要你回房休息去?你看上去有点儿虚弱。”

    周小曼摇摇头,她不能一个人待着。不然记忆一旦喷薄而出,会把她给逼疯掉。有一种说法是,强.奸案的受案人往往保持沉默,不是他们原谅了凶手;而是周围舆论带给他们的二次伤害丝毫不逊色于施暴者本身。

    她那个时候,陷入的就是舆论的二次伤害里。莫名其妙的,所有人都在议论她这个不正经的,主动跟三个男人开房的女的。年纪不大,倒是够饥渴的啊。投向的目光猥琐而放肆,嘲笑她的声音又是那样正气凛然。好女孩怎么会碰上这种事,自己不自重,男人怎么忍得住。

    她初中时被人性骚扰的事情,又被翻出来说了。啧啧,难怪会被全班男生摸遍了,原来是她一直都这么饥渴啊。

    她整个人陷在了泥潭中,淤泥堵塞着她的眼耳口鼻,她喘不过气来。

    少女的面容苍白,如果不是双颊抹了淡淡的胭脂,她看上去简直就跟张轻飘飘的纸片一样,随时会被风拂落到地面上。

    奥古斯汀出声打断了少女的沉思:“嗨,小曼,我们说点儿好玩的事情吧。不开心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

    周小曼点了点头,从回忆里挣脱了出来,开始倾听奥古斯汀诉说他的校园生活。他们聊了《野芦苇》跟《放牛班的春天》,而后奥古斯汀还轻轻哼唱了后者的主题曲。这些都让周小曼的感觉好了一些。她不得不赞叹:“奥古斯汀,你真跟天使一样。”

    少年柔和的蓝眼珠子盯着她:“我愿意一直当你的天使。”

    周小曼顿时觉得受不了了。上帝啊!她都要忍不住呼唤上帝了。这小帅哥实在太会说情话了。如果忽略了前面他是如何欢快地跟自己描述,他小学毕业前一年是怎么努力追到第一个女朋友的话。

    领队过来催促诸位女士们,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需要出发去参加酒会了。

    在一堆富有东方风情的少女中,周小曼显得有些不入。奥古斯汀一直围着她转悠,则让这份不入更加打眼。

    周小曼没有再理会小女孩们不满的眼神。谁又在意呢?把奥古斯汀推到边上去,或者推给她们,就能获得她们的友谊了?呵!这么浅薄的友谊,以为她稀罕?多大的脸啊!

    酒会按照惯例,各个代表团都有节目表演。周小曼看着贝拉跳了一支爵士舞,实在是太精彩了。她拼命地为这位小美女鼓掌。

    中国队的节目是一支扇子舞,不过上台的是八个人。谁也没有通知她要一起去表演,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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