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到我头上,今日掉头走人,只怕明日就流言满天飞,真是不救也得救,实在让人气不过。”
苏沅跟她并肩往巷子外,浅笑道:“长史这般做的极好,过几日京里只怕就有长史不计前嫌的美名传出来,你是有大前程的人,不必争这一时意气。”
沈琼楼点点头,她要是想争一时意气,早在许御瞎逼逼的时候就过去踹几脚了。
苏沅笑的十分温柔:“我知道长史的心思,若有人还想把脏水往你身上泼,长史只管来找我,我让人给你作证。”
沈琼楼诚恳道谢:“多谢苏提督了。”
苏沅见夏日日头大,她额上冒了几点细汗出来,掏出绢子来想要给她擦拭,动作熟悉地像是做过许多遍一样。
她似有讶异,下意识地闪身躲开了,又讪讪然地自己抹了把汗。
苏沅挂着浅笑慢慢收回手:“就怕有心人闹事闹到长史府里,不如我先派个缇骑跟你回去,若是无事,让他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沈琼楼跟他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他做事是极长远周全的,迟疑一瞬,颔首道:“给您添麻烦了。”
不知哪户人家垂下的柳叶落到他眉眼上,他轻轻拂开:“我和长史不说麻烦。”又其实一句麻烦能说完的?
他顿了下,笑问道:“长史相信人有前世吗?”
沈琼楼一惊,就听他继续问道:“长史觉得...自己前世会是什么样的呢?”
沈琼楼被这个问题问的浑身不自在,含糊道:“大约是杀猪种地的吧。”
苏沅笑了笑,并不再多言,身边的番子见她走远了,走过来轻声问道:“提督,咱们帮德妃娘娘办的事儿...”
苏沅笑意敛了:“暂时不必理会,也拿一拿身价,那边要是问起来,随意找个理由搪塞了。”
沈琼楼想到还要去工部拿图纸,匆匆告别便奔去了工部,跟工部的人蘑菇一会儿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把图纸送回王府便回家了。
没想到今天刚绕过垂花门,就见照壁处气势汹汹地站了好些丫鬟婆子,瞧着都很眼生,竟不是她家的。
有道满怀怒意的声音从人堆儿里传了出来:“...别以为你们沈家势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把我儿打成那样,一个不慎直要落下残疾,我今日定要讨个公道回来!”
陈氏的声音紧跟着传了出来,同样也满是愤懑:“你自己儿子被人打了,不说去追究打他的人,倒跑来我们家闹事,哪有这样的道理!”
许夫人冷笑一声:“我都问过人了,就是你那好姑娘指使人打的我们家御儿,不然当我稀的来你们家,你今日若是不给我个说法,别怪我回头闹上衙门,纵然告不倒你,也要给你们锦川侯府好好地扬一扬名声!”
她几个时辰前便见许御被满身是伤的抬了进来,人已经昏迷不醒了,她当时一迭声地心肝肉就扑上去了,把小厮捆来责问,那小厮也不知是被谁收买了,许御挨打的时候他们不见踪影,这时候倒来说那有的没的。
他们只说了句当时沈家小姐在场,许夫人对沈琼楼积怨已深,闻言立即就当是沈琼楼记恨她宝贝儿子对她千般拒绝,恼羞成怒才做下的恶事,反正这种事她原来也没少干,不管这种想法有多么神奇,反正许夫人是信了。
于是她把银牙一咬,带齐了人马,气势汹汹地就往沈家冲了过来。
陈氏从没见过哪个大家夫人如许夫人这般胡搅蛮缠不知所谓的,怒声道:“你说楼儿指使打了你家儿子,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人证物证你可有一样?!没头没脑地就跑我们家来喊打喊杀的,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沈琼楼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拨开人群走了进去,许夫人见她来,恨不能扑过去给她两耳光,冷笑着讥讽道:“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沈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