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勺一下。

    陈氏指挥着给她洗漱完把人裹到被子里,第二天早上她醒来就觉得头痛欲裂,抱着脑袋低低地呻.吟几声,呢喃几句,才觉出嗓子也哑了。

    元芳睡在外间,听见了忙披上衣服起来喂她喝了点蜂蜜水,她润过喉咙方才觉得好些,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只能记得住被内侍扶着走了,然后就此断片,死活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了。

    她又喝了几口蜂蜜水润了润喉咙:“昨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元芳答道:“听老夫人说,您是喝醉了被宫里的内侍扶回来的。”

    这下前后就能对上了,沈琼楼哦了声,扶着她的手去洗漱,用冷帕子敷了脸才觉得头痛稍稍好些。

    早上还得去王府上班,她刚一进王府就被陈河急急忙忙拉到正院,正院里就见殷卓雍手里拿着柄檀香骨扇子扇风,底下的水晶扇坠叮当作响,山水扇面挡住半张脸。

    如今已经正是进了秋季,虽还有些夏日的余热,但拿着把扇子也够奇怪的,她犹豫着问道:“王爷怎么了?”

    殷卓雍先没答话,左右瞧了一眼,等人都退下之后才放下扇子,她就瞧见他左侧脖颈上一个青红的印子,衬着玉白莹润的颈子格外显眼。

    她倒抽了口气:“这,这怎么了?谁把您给打了?”

    殷卓雍冷笑一声:“你昨晚上干的好事儿,现在就想一推二五六?”

    沈琼楼蒙了:“我打的?”借她一万个狗胆她也不敢啊!

    殷卓雍凑近了让她看:“仔细瞧瞧,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他昨晚上没留心看,今早上起来一瞧才见着脖子上一处吻痕显了出来。

    沈琼楼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眼就瞧出这是什么东西,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捂着额头晃了晃才站稳,说话都觉得底气不足:“这,这怎么能是我干的呢?”

    殷卓雍又欺身挨近了几分,冷哼一声:“不是你难道还是我自己咬的?”他伸手落在她肩头,硬是把她按在自己怀里:“你不光轻薄了我,昨天还哭着闹着要嫁给我,口口声声非君不嫁,这又怎么说?”

    沈琼楼要不是被他搂着,早就瘫软到地上去了,难道她心里一直对殷卓雍存了非分之想?所以酒后吐真言了?!

    他在她耳边笑的阴森:“乖乖,君子言出必践,你既有本事说,那就得要负责啊。”

    沈琼楼感觉像是有人用锉刀磨着自己的脑仁,半晌才找回一点仅存的神智:“这也不能证明是我干的啊,万一,万一是别人...”

    后半句瞧见殷卓雍的眼神,自动湮灭于唇齿间了。

    他一挑眉:“在我脖子上的印子,我能不知道是谁?你要是不信,就把唇印拓下来比比。”

    沈琼楼后悔死了,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啊卧槽!酒后乱性酒后失德,这么多的至理名言,她怎么就不好好记住呢!

    他搂着她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变本加厉地含住她的耳珠,暧昧问道:“乖乖,你身为侄女竟敢不敬长辈轻薄叔叔,事后到底怎么料理,你倒是拿出个章程来啊。”

    他轻哼一声:“你要是做个负心薄幸的,别怪我张扬出去给人看。”

    这话哀怨矫情的跟个闺阁少女一般,沈琼楼被雷的从天灵盖麻到脚趾甲。

    要是平时沈琼楼早推开他走人了,偏偏如今是自己理亏,只好缩手缩脚地任由他搂着,半晌才挤出一句:“王爷想怎么样?”

    殷卓雍两指捻弄着她白洁的耳珠,慢悠悠地道:“嫁给我?”

    沈琼楼想都没想就道:“不可能。”她说完才觉出自己语气太重:“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就算我空口应了王爷,家里父母不同意我也没法子啊。”

    想想沈桂姑姑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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