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没两年又重蹈覆辙,让沈木和陈氏对着自己的尸身痛哭。

    殷卓雍早就料到答案,心下不悦也没法子,又不想逼她太过,缓了缓才道:“那...以后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不得违逆。”

    这个倒是不难,就看两人王爷长史的身份,她现在不也是殷卓雍指哪她打哪,狐疑地瞧了他一眼,点头应答道:“那是自然,就算王爷不说,我身为长史,也不能逆了王爷的意啊。”

    殷卓雍满意一笑,竟然真就放她走了。

    沈琼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晃晃悠悠几天过去,又到了沐休的时候,正好隔壁宋家和许家的宅子也交接完毕,便向四邻居下了贴子请来暖屋。

    沈家既和宋家有姻亲关系,又是比邻而居的,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沈老夫人就算不喜欢宋家乱糟糟的事儿,也想不出拒绝的道理,只好带着儿媳儿孙出门赴宴。

    宋老夫人如何暂且不提,宋灿倒和沈琼楼很是投缘,听说她要来,早早地就在垂花门处等着了,见他们一家过来,先见了礼,又含蓄地冲着沈琼楼笑笑,她并不算十分擅长言辞之人,但眼里的欢迎和欢喜谁都能瞧得出来。

    宋老夫人就热情多了,上前挽住沈老夫人说个不住,一口一个长姐叫的极亲热,沈老夫人只是淡笑着并不怎么接她的话茬。

    沈琼楼被宋灿引着去了后院,平心而论两人都不是多话的性子,但闷蛋和闷蛋也是有区别的,宋灿虽不爱说话,但并不排斥人际往来,处事周全,因此对各房宾客都招待的十分周到,只是私下里爱沉默地呆着。

    沈琼楼就差了些,对不熟又不是必要交往的人至多点头微笑,有生人跟她说话就颇不自在,她这种搁现代有个时髦的词儿,叫轻微社交恐惧症。

    两人对面坐着,时不时应答几句,都觉得十分舒坦自在。

    沈琼楼随意乱瞧着,冷不丁瞥见个熟人进来,竟然是她那老冤家马六郎,挑眉诧异道:“表姐你们家人有跟那姓马的认识?”

    宋灿也一眼瞧了过去,脸上带了几分尴尬,不过她倒也大方,略迟疑一下就说了前因后果:“他想来府上提亲,不过我祖母没答应。”

    幸好宋老夫人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不然真是把宋灿这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沈琼楼哦了声,又问道:“我就记得前些日子他把许家公子打了。”

    宋灿脸上带了几分尴尬,又摇头无奈道:“许家...前些日子也上门提亲了。”

    沈琼楼脑子里过了几遍才把前因后果理清了,马家和许家同时上门提亲,马六郎怕自己争不过许御,所以找人把他打了以示警告,而许御阴差阳错又被自己给救了。不过仔细想想宋灿也是倒霉,这两个提亲对象实在是...

    她宽慰道:“许家人朝三暮四,许御也并非良人,马六郎更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他们打打闹闹跟你又没有干系,反正姨太太已经把他们都拒了,再怎么闹也是她们自己的事。”

    宋灿脸色这才稍稍好些,马六郎这时候也瞧见宋灿坐在这边,双眼微微一亮,一撩袍袂,故作潇洒地走过来,装模作样地一拱手:“宋家妹妹。”

    宋灿并不想理他,奈何来者是客,还是起身还了一礼:“马公子。”

    马六郎正想说话,眼挫冷不丁瞥见坐在原处数茶叶的沈琼楼,目中不由得露出惊艳之色。

    他上回老远瞧了沈琼楼几眼,那时候就觉得万分惊艳,如今她人又瘦了不少,离近了看更是清艳入骨,满室的雾鬓云鬟都难及她光华冶艳。

    这真的是那个身形痴肥,脾气暴躁的沈琼楼?马六郎又怀疑自己眼瞎了一回,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来的目地,又在宋灿的身边坐下,笑着道:“几日不见,宋妹妹愈发出尘了。”

    宋灿呵呵笑了两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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