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有任何迟疑,赶紧向周叔伏地拜倒,拼命的顿首说道:“周将军,都怪小人,都怪小人,一切都是小人的错!但是事情紧急,如果真的让田假匹夫抢先拿到了那道书信,抢先派出军队去抓小人的兄长,兄长他们就完了!所以小人求你了,暂时封锁一下边界,给小人争取一点时间,小人这就马上回齐地给兄长送信,让他一个准备!求你了!求你了!”
说着,田笫还拼命磕头,把脑袋碰得当当响,好在周叔也是一个善心人,稍微盘算了片刻就说道:“起来吧,本将军交给你的那枚汉国将军的印信,丢了没有?”
“没有,在小人这里。”田笫赶紧亮出周叔昨天送给自己的印信,说道:“田假匹夫的细作,只是偷走了那道书信,没偷印信。”
“那还不是一个样?”周叔恼怒咆哮,又随手给田笫写了一道通行手令,扔给田笫喝道:“我让人给你安排一辆轻车,马上带着这枚印信回齐地,去向你的兄长说明情况,让他自己决断!他如果愿意起兵,收到消息,我会立即出兵东进,帮他分担压力,他如果不愿意,你们就自己想办法了!我在这里封锁边界,尽量给你们争取时间!”
“谢谢周将军,谢谢周将军,小人这就回去,小人这就回去。”田笫赶紧连连道谢,拣起周叔扔来的手令就拱手告辞。
“慢着!还有一件事!”周叔又突然喝道:“记住,明白告诉你的兄长田横,就说没有我们汉王同意,少打什么起兵后先把他侄子拥为齐王的主意!如果我们汉王不同意,我们不但不会承认你们拥立的齐王,不会给你们任何援助,说不定还有可能出兵讨伐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田笫哭丧着脸唱诺,然后赶紧随着周叔的卫士下去乘车出发,以最快速度赶回齐地给田横复命,周叔则在他的背后大吼大叫,派人传令边境各处关卡,让守关汉军暂时封锁道路,又命令汉军加紧盘查赵地境内的可疑齐人,全力追回那道丢失的书信。
还是来看看田笫这边的情况,靠着汉军的轻车一路飞奔到了赵地边境后,田笫先是再三谢了送他来到这里的汉军卫士,然后赶紧拿着田横交给他的假路引过河返回齐地,结果也还算好,靠着田氏宗族为田笫提供的齐国真路引,目前正有求于齐国的济北军士卒也没敢故意刁难田笫,连身都没搜就让田笫过了关卡,然后田笫又沿着驰道横穿济北,前后用时还不到十天时间,就从巨鹿回到了大海边上的城阳,见到了在这里翘首以盼的田横和田广叔侄。
接着的情况也就不用详细描述了,总之是才刚见到田横,田笫就马上双膝跪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出使情况仔细告诉给了田横,然后也不用多说,听说是自己的族弟出了差错,导致被田假的人知道自己在准备起兵造反,田横当然是一脚把田笫踢了一个四脚朝天,远比周叔更加愤怒的咆哮道:“匹夫,坏我大事!”
再怎么愤怒也没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田横等人如果还想打什么坐山观虎斗的主意显然是找死,除了先下手为强之外没有任何的多余选择,所以匆匆和自己的心腹亲信田光、田既等人商量之后,已经无路可退的田横也只能是被迫决定立即举事,先把军队拉起来自保再说。
这个时候,究竟以什么样的旗号举事当然成了一个重要问题,虽说田横、田既和田光等人都无比希望重新打出齐国旗号起兵,同时抢先拥立田广为齐王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可是考虑到周叔的警告威胁,田横等人却又不敢下定这个决心——毕竟,如果没有汉军的承认和支援,田横等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斗得过田假的举国之兵,还有田假背后的济北军和西楚军。
思来想去了许久,反复盘算了大半天的利弊,田横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还是先打汉国的旗号吧,先依了汉贼,争取到他们支持,然后再想办法慢慢解决齐王的问题。不然的话,汉贼只需要来一个按兵不动,我们就绝不可能成功。”
就这样,在汉军北线兵团东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