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阵,本汗至少削去他十个部落!”

    命令传达,不愿被削弱实力的匈奴右贤王无奈,也只能是拼命催促军队上前,疯狂冲击汉军的步兵圆阵,然而这么做还是没用,汉军的圆阵本来就是最利于防守,匈奴骑兵的装备劣势又十分明显,再加上汉军将士已经度过了被重重包围的慌乱期,在激战中越打越有勇气和信心,所以不管匈奴骑兵如何冲锋冲击,就是冲不溃汉军的步兵圆阵。

    不知不觉间,黑夜终于到来,估摸着时机已到,李左车果断一指西面,吼道:“擂鼓,全力向西突围,把所有手雷都给我扔出去开路,杀啊!”

    战鼓猛烈擂响,原始手雷也接连投出,汉军的突围战正式打响,为了活命,汉军将士没有一个人不是奋力向西冲击,红着眼睛向半天岭冲锋前进,前面的将士阵亡,后面的同伴马上跟上,刀砍斧劈矛捅,拳头打石头砸牙齿咬,不顾一切的冲锋向西。

    跟了李左车好几年的项冠也终于学会了一些机变,看到汉军步兵开始突围,项冠除了命令点燃火堆为步兵指引突围方向外,又果断派遣一千骑兵冲锋下山,挥舞着马刀杀向匈奴军队的背后,前后夹击拦路的匈奴军队接应步兵突围。

    无数的汉军将士英勇阵亡,永远的躺倒在了突围路上,更多的汉军步兵则靠着夜色的掩护,还有汉军骑兵的接应,成功的逃到了半天岭高地之上,李左车本人更是十分无耻的早早就放下了旗帜,在直属军队的保护下冲锋上山,也无比幸运的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冲上了半天岭高地,重新与翘首以盼的项冠传令。

    见面后,气喘吁吁的李左车当然是马上命令汉军将士守住道路险要,防范匈奴骑兵乘机攻山,还有就是接应自家败兵上山保命,结果也还好,汉军将士全都明白两条腿跑不赢四条腿的道理,只要是还能动弹的汉军将士,就没有一个不是逃向山顶生着巨大火堆的半天岭,基本上没有人蠢到向其他的方向逃命。

    接近下半夜时,能够逃上山的汉军步骑也基本上都逃上了半天岭高地,暴跳如雷的匈奴骑兵虽然也试图乘机攻山,却被居高临下的汉军顽强杀退,不得不在三更过半时鸣金收兵,撤回临时营地休息,李左车也这才抹着脸上的汗水下令清点士卒损失,掌握自军情况。

    汉军这一战的伤亡要比李左车估计的大上不少,一万四千多汉军步兵,逃上山的才勉强达到一万,下山接应的一千汉军骑兵也只回来了六百多人,装在车上的烙饼干粮也丢了相当不少。结果这一情况报告到了李左车面前后,李左车先是脸色阴沉,心中绞痛,然后又强作笑颜说道:“也还好,损失大也有损失大的好处,最起码可以让匈奴蛮夷觉得有希望可以歼灭我们,不会轻易放弃围攻我们。”

    “广武君,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项冠赶紧问道。

    “当然是想办法让匈奴留在这里,让他们的后军大队也来这里等死。”

    李左车笑笑,又让人取来了绢笔,亲自提笔给守善无的项庄和守马邑的聂争各写了一道求援书信,告诉他们自己和项冠已经被包围在了半天岭,命令项庄和聂争立即出兵来救援自己,又在书信上分别画了一个记号,然后交给项冠命令道:“马上安排两个死士,分别前往善无和马邑送信。”

    “广武君,再等一等吧。”项冠劝道:“匈奴才刚退走,肯定会防着我们派人突围求援,现在就派人送信,恐怕很难成功。”

    “我巴不得两个信使都被拦住。”李左车语出惊人,微笑说道:“我这两道书信,不是写给项庄和聂争看的,是写给冒顿那个蛮夷看的,我要让他知道,只要他坚持包围我们,就有围点打援的机会,在野战里歼灭我们的善无和马邑守军,这样他才更不会放弃包围我们。”

    联想到已经快要到达汉军主力,项冠马上明白了李左车的意思,可是项冠却还是有一些担心,忙说道:“可是广武君,如果我们的信使真的把书信送到了马邑和善无,阿兄和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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