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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着冯家的下人把他服侍着背上楼,洗漱躺下了,江瑟才起身告辞了。

    冯中良这一觉睡到凌晨三四点,才醒过来了。

    房间里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徐徐吹出冷风,他身上盖着毯子,嘴里干得要命。

    他晚上喝的酒是好酒,宿醉后头也不怎么疼,他起身拧亮了台灯,床头柜边放着一个保温杯,应该是小刘为他搁下的,里面装着热水,知道他醒来要喝的。

    冯中良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可到底是什么事呢?他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拍头,才刚醒来,人也是迷糊的,一时间浑浑噩噩,什么都记不清楚。

    只记得昨天江瑟来了,他难得心情不错,还破天荒的倒了一杯酒,跟她聊起了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儿。

    冯中良想到这里,不由笑了一声,水杯拧开了,他喝了一口,这些旧事他平时也没地儿去说,子孙们是没有闲功夫听他这些旧事的,儿子们恐怕只想知道将来中南实业的股份是如何分配的,中南实业又该由谁来接手。

    孙子女们就不用说了,都疏远得很,唯有一个冯南带在身边,近几年也变得不认识了。

    幸亏他还有个乖巧的孙女江瑟,不是亲的,却胜似亲生的孙女了。

    可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他有些苦恼的皱起了眉头,觉得人年纪大了,就是记忆力不好了。

    他好像冲江瑟发了什么火,小刘来劝他,还闹了一通。

    可那孩子向来乖巧,有什么事情让自己发了火呢?冯中良想了一会儿,想得头都疼了,他掀起毯子想要下床,屋里发出的响动及亮起的灯光,估计是让小刘注意到了,他敲了敲门,得到冯中良允许进来之后,看他想坐起身的动作,忙来为他找拖鞋:

    “您昨夜喝醉了,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呢?再躺一会儿吧。”

    冯中良还惦记着昨夜的事儿,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他问小刘:

    “我记得,昨晚我是不是发了一通火?”

    “是啊。”小刘点了点头,“您开始跟江小姐还在有说有笑的,突然就冲她发火,把她当成冯南小姐训斥一通,说她写字儿屡教不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