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帮你圆了过去,可若是你此时不说,待到将来被查了出来,我那时却然不会再给你情面,你也莫说我不顾念旧情,心肠冷硬不施援手。”

    王氏闻言心中也寒,知晓这定然是有了在他面前上了眼‘药’,当即她心中当真是恨意翻天,只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可她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出来,自是‘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咬着嘴‘唇’,楚楚可怜而又决绝刚强的模样,道:“妾十六嫁进陶府,十七产下源哥儿,十九又再为老爷添了倾鹤,二十又生养了婉丫头,如今妾已三十又九,再度怀有身孕这些,妾身知老爷心中也是有数的,妾也一直都如初时般爱慕着老爷。

    想妾进了陶府,与老爷也曾琴瑟和鸣,也曾举案齐眉,妾自见到老爷的那一刻起便爱慕着老爷,数十年如一日的为了老爷无怨无悔的‘操’持着家务。在妾的心里妾也当老爷是如妾般尊重着妾的,却不想今日老爷如此怀疑妾,这叫妾往后有何面目自处?……罢了,既然老爷如此自认定了妾的罪,妾再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老爷爷不用等到查出来了,现下便把妾绑了送族里吧,是沉潭是鞭挞妾全由族里处置。”

    王氏说完自将头一偏,默默垂起泪来,将才丫鬟伺候着王氏躺下歇息,已然将她的外衣脱了只剩也件素‘色’里衣,加之又在病中,瞧着身影便有些纤弱,加之面上未施脂粉,晶莹的泪滴自脸上滚落,这风情虽不及凝烟那美的叫人痴恋,可也是别有风趣,瞧着叫人心生疼惜。

    男人最是好面子,他虽厌弃王氏,可听王氏如此言语自是心中高兴的,何况这自来正妻就不比窑姐,最是端庄淑德,更闻王氏心中仰慕自己,他里子面子皆都得到膨胀。再瞧着她如今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屈中带着倔强,再念着想这些年来两人相处时的恩爱,陶沛冉的一颗心便逐渐的软化了下来。

    陶沛冉原本硬着的心肠也因这也副画面稍微有些软了下来,他正踌躇着是否上前去假意安慰几句,可心中突然划过一道惊痕,他忙顿住脚步,硬是将脸又板了回去,蹙眉呵斥道:“你莫说些有的没的,这些年来你虽也为了府里‘操’持,可这些不都是你作为主母该做的事?再说自立进‘门’我也不曾亏待了你,便就是纳妾也还要问过你的意思这才行事,我又是哪处没没尊重过你?我尊你敬你,可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你敢说今日大幅事与你没半丝牵扯?若是没有别了何故将脏水只往不你也人头上泼去?为何不将别了也拉扯进来?如今我好心好意的想来问你,想要为你遮掩抹平这事,可好说歹说,你竟是推三阻四的,我可奉劝你,莫等届时真出了事,那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王氏不想着招没用,更不想逃沛冉今日如此不分说话,摆明了是要撕破脸,登时有些傻眼,可她王氏是何许人,自是不会如此轻易的低了头,只将手指紧紧的捏着被角,死命的搅动着,面‘色’却是惊骇,瞪着盈盈大眼,任那泪滴汹涌的流下来,道:“妾真想不到妾在老爷的心里是这样的人,这些年来,妾自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身也都是勤俭持家,战战兢兢打理着府内各项事务,不求老爷能另眼相待,可老爷爷莫如此抹杀妾是一片苦心啊……呜呜呜……妾原本便没做过的事老爷叫妾如何承认?老爷如此质问妾可有为妾着想?老爷啊……老爷偏听偏信,当真是屈辱了妾身啊。”

    此时的王氏当真是柔弱堪怜,泫然哭泣的模样更是挠到了陶沛冉心中的那根心弦,使得他的心终于一点点的软化下来,可到底也抹不开面子去哄她,只脸‘色’不再那么的‘阴’沉,声音也放轻柔了些,道:“你也莫如此,我并不是真的怀疑于你,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这才急了几句。你该也知晓,大哥遗留的这两个骨血于我而言是多么的着意,原本大哥是嫡子,最是应该继承这宅子的,可他竟是承让于我,这叫我一直都觉愧疚。

    如今他去了,这孤儿寡母的没了依持,我自当是要尽了本分好叫嫂子侄子侄‘女’过安生日子,偏生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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