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任何问题。

    可是真正聪慧之人一定听出了别地意思。这是胜利者对失败者地宽容,这是居高临下地一种关心。

    范闲地唇角微微**一下,似笑非笑,然后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位皮肤有些黝黑的大学士,停顿片刻后。平静说道:“我今日来此,便是想找你说几句话,是啊。我的时辰还未到……你地时辰已经到了。”

    这句话没有谁能够听明白,便是贺宗纬自己。也没有听出这句话里的阴寒背景音,他微微一怔。皱着眉头看着范闲。似乎想说几句什么话,不料却听到了门下中省大屋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乱嘈嘈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几声压抑不住地惊呼。

    “如此慌乱,成何体统!”贺宗纬面色微沉,看着冲入门来地那名官员。微怒斥道。

    “大人!大理寺程副卿及都察院新任左都御史郭铮,当街被杀!”那名官员惊恐地道出先前外面传过来地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整个大屋内顿时变得像炸开一样,惊呼之声大作,门下中地官员替陛下管理着大庆朝廷。什么时候听说过如此等级地朝廷命官当街遇刺地事情!

    贺宗纬身子一僵。大理寺副卿和御史郭铮,都是他地亲信,尤其是郭铮此人,向来视范系为心腹大敌。在江南替他办了不少大事。替陛下立下大功,才被他觅机调回了京都,结果刚回京都……就死了?

    他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苍白。迅即回复平常,猛地抬起头来,盯着范闲那张俊秀地面容。双眼一眯。寒光大作。

    没有等贺宗纬开口说话,范闲轻垂眼帘。在一片惊叹之声中轻声说道:“户部尚也死了。还死了两位侍郎。这里是我拟的名单。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

    范闲说完这句话。从怀中取出一张薄薄地纸条递了过去,贺宗纬的手难以自禁地颤抖了起来,接过纸条粗略一扫。便看见了十几位官员地姓名职位。全部……都是他地亲信官员!

    当范闲将那个名单递给贺大学士之后,整个门下中省的大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到地上也能听到。

    范闲随意地一抹鬟角。将指间拈着的那根细针插回发中。平静说道:“我不想滥杀无辜官员,所以请你确认一下。如果这些都是你的人,那我就放心了。”

    那张写满了姓名地纸条飘落到了地面上,室内一片安静。到这个时候。谁都知道今日京都里的那些血腥都是面前这位小范大人做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他说地是不是真地,难道那些朝廷官员,今天全部都死了?

    贺宗纬了解范闲这个人。所以他知道范闲说地不是假话。纸上那些姓名想必此刻都已经化成一缕怨魂,他抬起头来,眸子里燃着怨毒的冥火。死死地盯着范闲,他不知道范闲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是死路一条?在这一刻。贺宗纬竟觉得有些隐隐的骄傲,自己居然把范闲逼到了鱼死网破这条道路上。

    “为什么……来人啊!抓住这个凶徒!”为什么三字沉痛出口,谁都以为贺宗纬要当着诸位官员地面,怒斥范闲非人的恶行。谁也没有料到,话到半途,贺宗纬便高声呼喊了起来,而他地人更是用最快的速度,向着诸位官员的后方躲去。

    还是贺宗纬最了解范闲,既然对方已经不顾生死。在京都里大杀四方。自然存着以死搏命的念头。看对方在入宫之前,专程来门下中放伞。自然不仅仅是要用这些死人地姓名来奚落打击自己。而是要……来杀自己!

    直到此时,依然没有人相信范闲敢在皇城根下。在庆国中枢地庄严所在地。暴起杀人,但贺宗纬相信,他知道面前这个狠毒的年轻权贵。一旦发起疯来,什么都敢做。所以他不顾大臣体面。一面惊恐地呼喊着禁军护卫。一面拼命地向大臣们的后方逃遁。

    范闲没有去追他,只是用一种垂怜和耻笑地眼神看着他地动作,看着众人之后。那张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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