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

    最害怕地生病。便在最严寒地时刻到来了,范闲躺在海棠温暖温柔的怀里,认真地喝着自己配的药。强行维系着精神。嘶哑着声音说道:“药罐子有话说。”

    “说。”海棠眉宇间全是担忧。轻轻地搂着他,像哄孩子一样地摇着。

    “不能停,我们继续走。”

    “可是这里的雪这么大。”

    忽然帐蓬门被掀开了。王十三郎探进头来。面上满是惊喜之色。

    一夜北风紧。开门雪尚飘。然而这些雪是自地上卷起来的。天上已经没有落雪。只有湛蓝湛蓝地天空和那一轮看着极为瑟缩的太阳。空气中依然寒冽,可是雪终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