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婉儿悠然道:“或许不是不明白,而是急于有所得的时候,总是不好把握其的分寸。”
杨帆眉头皱,担心地道:“你都眼便看穿了她的目的,此举用心,能够瞒得过皇帝?”
婉儿发娇嗔,俏巧地白了他眼道:“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都眼看穿了她的目的,帆郎觉得人家本来很笨吗?”
杨帆笑道:“怎么会?我家婉儿最是冰雪聪明,我只是觉得……天子虽老,也不是那么容易哄骗的。”
婉儿拍开杨帆不规矩的手,向追逐着小猫在沙滩上疯跑的杨念祖和杨思蓉呶了呶嘴儿:“有孩子在呢。”
杨帆没趣地道:“他们那么小,懂什么。”
婉儿没理这个不要面皮的男人,继续说道:“递交天子的这道奏本,打算上固然是这么个打算,做法上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我之所以知道,不是因为我看出来了,而是太平使人动告诉我了,因为她需要我的帮助!”
杨帆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从这句话里,他忽然品出了些不样的味道。
太平公想让这道奏本得以通过,必须得对婉儿坦诚相告?因为她需要得到婉儿的帮助?
那也就是说,今时今日的上官婉儿,已经不是昔日只与班词臣在史馆里吟诗作赋、无忧无虑的上官待诏,她已经能够影响或者左右些政令的发布或否决,她必然已经掌握了相当有力的股力量。
而太平公把扩充势力的目标转向了国学,那就说明,她在朝廷已经拉拢了相当庞的股势力,否则即便皇帝肯整顿府学,她也只是为他人作嫁衣,她自己没有充足的人手、没有足够的权力,就不可能把持国学的那些职位。
同时。这也说明,朝势力已经被瓜分空,没有新的资源可供发掘了。
二张党、梁王党、魏王党、相王党、庐陵党、太平党,还有……婉儿党!
杨帆自河北回来以后,才决心发展支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唯其如此,才能如臂使指。但他忽然发现,朝已是朋党林立,所有的切,都已被瓜分空。连点渣子都没剩给他。
幸好……他的目标在军队,而军队除了武氏家族,别人能够染指的还不多。而且他想要的也只是能四两拨千斤的那股力量,最核心的股力量,否则在这么多强有力的对手竞争下,恐怕他什么都得不到。
其实,还有件事杨帆没有想到。或者他是不愿去想。
婉儿本想点点他,但是看到他沉思的模样,本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有些事,即便本来就是那样,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也难免会有种不同的味道。她是个聪慧的女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打算怎么做?”杨帆沉思半晌,才缓缓转向婉儿。道:“你要帮她么?”
婉儿清澈的目光凝视着他,字句地道:“我说出来,是因为我听你的,不然,你以为我组建自己的势力。究竟为了什么?”
杨帆心热,轻轻握住了她的双柔荑。这次,婉儿没有躲避。
四手相握,仿佛他们的心也融在了起,能够清楚地感应到彼此的心跳。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两个人静静地感知了许久,杨帆才不舍地打破了这种两心相知、两心相依的宁静:“你不要插手,天子老而弥姜,虽然她的精力不如前,却还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以她向强硬的性格,即便是她自己愿意去做的事情,照样不想是因为受到别人的左右或者影响,她喜欢掌握切。”
婉儿温顺地点点头,柔柔笑道:“不用对我解释那么多,你只要告诉我行或者不行就可以了。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夫,也是我的天,我不听自己男人的,还能听谁的呢?”
杨帆听得荡气回肠,情不自禁地想要拥抱她,这次却被她羞涩地推开了。女人都是天生的政治家,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