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个小的,逮着个大的呀!江玄瑾的婚事可比江焱让他头疼多了,江焱尚年少,玄瑾可是早该成亲了!

    想了想,他问:“你去娶那白二xiǎo jiě回来?”

    刚问出口,又皱了眉:“那丫头瞧着是机灵,与焱儿还算合适,但你的话……”

    江崇还在,老太爷也没说得太白,心里却是有计较。白璇玑配焱儿已经算是高攀了,何德何能做玄瑾的夫人?就算是随意拉扯个人过日子,他老人家心里也难免有点遗憾。

    正纠结呢,面前的江玄瑾突然道:“今日过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同父亲交代。”

    “哦?”老太爷坐直了身子,“你说。”

    “前些日子在街上遇见了些暴民,差点被人暗算。危急关头,有个姑娘冲出来救了我一命。”深吸一口气,江玄瑾硬着头皮撒谎,“那姑娘心善,救了我不求回报,也没留下名姓,故而我未能报恩。”

    “没想到昨日宴会上,我又遇见了那姑娘,并且很巧的是,她崴伤了脚。所以昨日,我将她扶回墨居请了医女诊治,不想却被家里奴仆瞧见,引起了误会,差点毁了人家的名节。”

    听到这里,老太爷眼睛亮了:“你这说的是你藏在房里的那个姑娘?”

    “不是藏在房里的。”江玄瑾耐心解释,“是因为她受伤了,所以暂时……”

    “为父听明白了。”老太爷笑着摆手,“就是因为受伤了而被你藏在房里的那个姑娘。”

    江玄瑾:“……”

    江崇也激动了:“这么好的姑娘,还不带来让父亲见一见?”

    “她就在外头。”看一眼老太爷,江玄瑾想了想,问:“父亲今日的药可喝过了?”

    旁边的管家笑着回答:“还没有,在炉子上温着呢。”

    “先端来。”

    “是。”

    “你还管什么药不药的?”老太爷慈祥地道,“先让人家进来!”

    说着,又朝还跪着的江崇摆手:“你也先起来。”

    江崇松了口气,起身去旁边的椅子里坐下,默默揉着膝盖。江玄瑾看管家将药端来了,才对乘虚点了点头。

    门外的李怀玉接到了让她进去的传话,抽出胳膊下的拐杖往灵秀手里一塞,理了理衣裳便要走。

    “xiǎo jiě!”灵秀担忧地喊住她,“您脚不疼么?”

    “疼。”怀玉老老实实地点头,低声道,“但忍这一会儿,你家xiǎo jiě就能飞黄腾达,疼就疼吧!”

    说着,便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端庄地跨过了前堂的门槛。

    江老太爷和江崇都睁大眼盯着门口,须臾之间,就见一位翩翩佳人迎风而来,容色姣好,身姿曼妙。上前三步作福礼,礼数周到,架势极足。

    “给老太爷请安,给将军请安。”

    声若黄莺,无可挑剔。

    老太爷乐了,面儿上虽然还端着架子板着脸,眼里却泛着光,上下将这姑娘打量一圈,很是满意地点头:“姑娘有礼了。”

    江崇乍一看也觉得这姑娘不错,可是等走近几步,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啊?

    “敢问这位姑娘,家住何处,是何姓氏啊?”没察觉到江崇的不对劲,老太爷自顾自地问。

    李怀玉微笑,看了江玄瑾一眼,以眼神询问:直说吗?

    江玄瑾顿了顿,朝老太爷道:“父亲,先把药喝了吧,等会放凉了。”

    “不急不急。”老太爷摆手,一门心思都在面前这姑娘身上,觉得她的家世要是也合适,他这药就不用喝了,身体起码得好上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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