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犹豫片刻,怀玉屈膝道:“小女家住长安官道旁,姓白,名珠玑。”

    听见长安官道,江老太爷还高兴了一下,心想定是个富贵人家的,配得上,配得上!然而再听见后半截,他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

    “父亲?”江玄瑾疑惑地唤他一声。

    老太爷捏着龙头杖一动不动,旁边的江崇却是吓得直接站了起来:“怪不得眼熟呢,竟是白四xiǎo jiě!”

    怀玉笑着朝他又行一礼。

    江崇看着她,心情很是复杂,扭头朝自家父亲道:“您瞧,我就说白四xiǎo jiě懂规矩得很,仪态也大方,您还不信。不过我是当真没想到,于三弟有救命之恩的人,竟是白四xiǎo jiě!”

    说着,看一眼老太爷那平静的神色,忍不住赞叹一句:“父亲真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遇见这等事也不觉得惊讶。”

    他都被吓着了。

    江老太爷定定地看了李怀玉许久,终于咳嗽了一声,嘴巴张了张,嗫嚅了句什么。

    管家倾耳去听,以为他有什么私密的吩咐,谁知道凑近了听见的是:“把……把药给我端来!”

    连忙把药碗放进他手里,管家惊慌地替他顺气:“您慢点喝!”

    老太爷咕噜几口灌下药,总算是能喘两口气了,咳嗽着看了看面前这姑娘,又看了看江玄瑾:“你想娶的,是白四xiǎo jiě?”

    “父亲明鉴。”江玄瑾道,“我想娶的是于我有救命之恩的人,而这个人,恰好是白四xiǎo jiě而已。”

    也就是说,他不是有意要搅进白家的浑水里,这都是缘分啊!

    “既然如此,你昨日为何又会极力促成白四xiǎo jiě与焱儿的婚事?”老太爷急得直杵拐杖,“这不是荒唐吗!”

    “此事有所误会。”江玄瑾垂眸,又开始瞎编。

    “之前之所以促成那婚事,当真是为了大嫂的遗愿,并且当时我不知道她是白家四xiǎo jiě。直到后来长辈们将婚事定下,我回去感叹了一句,她才想起告诉我她的身份。”

    一听这话,老太爷立马将矛头对准了李怀玉:“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还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成?分明与焱儿有婚约,何以又来牵扯玄瑾?”

    李怀玉暗自咬牙,心想紫阳君不厚道啊,竟然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锅全让她背了!

    不就是比撒谎么?他这点本事都是她教的,还能怕了他不成?

    鼻子一吸,眼眶一红,她哑声开口:“老太爷明鉴啊!小女痴傻三年,前些日子刚痊愈,很多事情不记得。初遇紫阳君,当真是没认出他来。昨日府上再遇,本是不愿再纠缠,谁知道君上竟拉着小女不放,深情款款地说要报答小女救命之恩。本是想立马说清楚,奈何君上事务缠身,急匆匆地就走了。小女不得已,只能等他空闲下来,才禀明实情。”

    说着,委屈不已:“小女何种身份,哪里敢高攀君上?在来之前,小女都不知道君上有娶了小女的心思。眼下知道了,自然是不敢应下的!”

    她这么一说,老太爷的眉头就松了松,再看看这真诚而凄楚的表情,心里也跟着松动了。

    白家四女儿一直是不受人待见的,母亲早逝,在白府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如今婚事还被她二姐夺了,又受了伤,孤苦伶仃的,实在可怜。

    想了想,他又看向江玄瑾:“你也是,怎么能不提前问清楚呢?”

    江玄瑾:“……”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这刚会撒谎的小门生,完全敌不过她那撒谎界的老鼻祖。

    “也不怪君上。”旁边这人越说还越来劲,捏着帕子擦着眼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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