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江玄瑾进来,便起身迎上来:“三弟,你可见过焱儿?”
江玄瑾一脸莫名:“焱儿?下午的时候倒是在前庭见过。”
“他可说了什么?”
想了想,江玄瑾道:“他说让我救命,说白二xiǎo jiě太过霸道。”
一听这话,江崇铁青了脸,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孩子是被我娇惯坏了,任性得很。父亲定下的婚事,哪有置喙的余地。他一个不满意,竟然还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江玄瑾顿了顿,垂眸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江崇摇头,“晚膳的时候找不着人,四处找了一遍,在他房里发现了这封信,你看。”
接过信纸,江玄瑾看了一番,收拢道:“他左右只有那么几个地方能去,先派人去找吧。”
“已经派人找了,我现在是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禀告父亲。”江崇很为难,“叫他老人家知道,定是睡不好觉,但若明日一早还找不到人,老人家也是会知道的,到时候免不得怪我欺瞒。”
这倒是有些难办,江玄瑾想了想,低声道:“且找吧,若是明日清晨还没找到,就假意刚发现这信,禀了父亲就是。”
外头听墙角的李怀玉闻言就弯了眼,小声对后头的乘虚道:“你家主子被我带坏啦,都会教人撒谎啦!”
乘虚摸摸鼻尖没吭声,他家主子岂止是教人撒谎啊,自己现在也在撒谎好吗?得亏大公子耿直,半点也不怀疑。
近墨者黑啊,古话都是有道理的!
屋子里的江玄瑾面色镇定地把江崇应付走,一扭头就见李怀玉从角落里撑着个拐杖蹦跶出来了。
“嘿嘿嘿。”她朝他笑得揶揄。
莫名的耳根子发红,江玄瑾别开眼:“怎么?”
“没怎么,就觉得你很可爱。”怀玉摸着下巴色眯眯地道,“想把你骗回家去藏起来。”
“又胡扯!”江玄瑾没好气地挥袖,转身就走回了主楼里。
怀玉看着他的背影朝旁边的乘虚感叹:“你家主子哪儿都好,就是用词匮乏,不是‘胡扯’就是‘放肆’,再不然就是‘荒谬’和‘闭嘴’,他还会点别的词吗?”
乘虚憋着笑,拱手朝她行礼:“是四xiǎo jiě太厉害。”
“过奖过奖。”毫不谦虚地应下,李怀玉打了个呵欠道,“我也回去歇着吧,明儿似乎有好戏看。”
白璇玑好不容易将婚事拿到手,还没焐热呢,新郎官就跑了。要是明日找不到江焱,那可真是好大一个笑话。
江崇也明白这个道理,为了让江焱不被老太爷责难,他派了众多的人,甚至惊动京都衙门,几乎要将整个京都都翻过来了。
然而,江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始终不见踪影。
天色破晓的时候,江崇跪在了江老太爷的房门前。
清晨的江府,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李怀玉打着呵欠醒过来的时候,江玄瑾正坐在她房间的桌边,睨她一眼,淡声道:“更衣,用膳。”
笑了笑,怀玉朝他伸手:“我被被子缠住啦,要紫阳君抱抱才能起来!”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不清醒的鼻音,沙哑慵懒。
要是换个人来,定是被她撩得口干舌燥了。然而,江玄瑾完全不吃这一套,冷着脸道:“再废话,你便别用早膳。”
一听这话,怀玉一个鲤鱼打挺便起身了。只是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受伤的脚,她痛呼一声,捂着脚踝哀嚎了半晌,才委委屈屈地穿鞋下床。
旁边的灵秀连忙把隔断处的帘子放下来,将她扶去屏风后头更衣。昨儿穿的衣裳烧坏了,幸好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