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

    于是,李怀玉刚回到厢房,喝了口水正想歇歇脚,就有五六个家奴涌到了她面前。

    “四xiǎo jiě,夫人有请!”

    叹了口气,怀玉道:“我脚受伤了,走不了路。”

    家奴们一愣,为首的那个皱眉就道:“夫人的命令四xiǎo jiě也不听?”

    “我听啊,是你们没好好听吧?”怀玉挑眉,坐在椅子里翘起二郎腿,“夫人是不是说‘请’我过去?”

    “是。”

    “这个‘请’,是让你们‘请’,你们就得负责把我请过去呀。”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这点规矩都不懂?我脚受伤了,你们便要把我连椅子一起抬过去!”

    “……”家奴们面面相觑。

    “别傻愣着了,来抬吧,不然你们这么多人来干什么的?”怀玉舒坦地往椅背上一靠,朝他们拍了拍扶手示意。

    把她的话想了两遍,竟然越想越有道理,几个家奴一合计,一人抬一只椅子腿儿,再留个人在后头扶着,稳稳当当地就把李怀玉请了出去。

    东院。

    白孟氏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奴去,本意是怕她像之前那样反抗,打算让这些人强行押住她。谁曾想片刻之后,几个家奴竟恭恭敬敬地将她抬了进来。

    “这是干什么!”白孟氏皱眉,手往桌上一拍,“成何体统!”

    家奴们吓了一跳,连忙把椅子放下,不知所措地退到一边。

    怀玉笑嘻嘻地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朝她行了个礼。

    “你去哪儿了?”白孟氏厉色道,“彻夜不归,该是闺中女子所为?还不跪下!”

    李怀玉很不想跪,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听话。磨蹭两下,她还是老老实实跪了下去。

    见她跪好,白孟氏开始问罪了:“白家家风向来端正,不知怎的竟出了你这般无法无天的人!你二姐马上就要嫁去江府,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败坏白家名声,安的是什么心?”

    白璇玑就坐在旁边,姿态端庄,面带微笑。闻言,她轻声道:“母亲也不必如此责难四妹,她想必还不知道婚事的变故。”

    看她一眼,李怀玉道:“我知道。”

    “哦?”白璇玑一顿,继而笑得更加温柔,“四妹知道就好,我还不知该如何开口呢……这事真是对不住四妹了。”

    说是这么说,脸上却半分愧疚的意思也没有,眼里甚至还有几分得意。

    小姑娘么,抢了别人的婚事,来跟别人炫耀,自然是要得意的。李怀玉看着她的表情,再一想那离家出走的江小少爷,心里顿时有点乐:“没事,我不怪你。”

    明儿指不定谁怪谁呢!

    看她这半点也不生气,反而还有点高兴的模样,白璇玑皱了皱眉:“四妹心里若是不满,可以直接同二姐说,二姐也会补偿你。”

    “不用不用。”李怀玉大方地摆手,“我不需要补偿。”

    “你既然看得这么开,又为何还要与你二姐为难?”白孟氏皱眉道,“都是一家人,你帮不上你二姐的忙就算了,为何还要使着阴诡的招数妨碍她?”

    李怀玉听得哭笑不得:“我哪里妨碍她了?”

    “你一夜不归,败坏白府名声,还不叫妨碍?”白孟氏横眉,“你知不知道这消息传出去,人家连带着会把你二姐看低一头?”

    这还真不知道,怀玉沉默。

    白孟氏越说越气:“你昨晚到底在何处过的夜?”

    关于这个问题……怀玉犹豫了片刻道:“我昨儿一直在江府。”

    江府?

    这话委实荒谬,白孟氏几乎是立马就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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