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你在做什么白日梦?还江府呢,怎么不说皇宫?”
周围站着的丫鬟婆子也是低头一阵哄笑,看向她的目光嫌弃又揶揄。
白璇玑没笑,她认真地看了看李怀玉身上的穿戴,皱眉道:“所以你偷这一身行头,就是为了去江府?”
这么一说白孟氏才注意到下头这人的装扮,她起身走到怀玉跟前,伸手就拔下她一根发簪。
“还真是……你真是要把你爹给气死才安心呐!”看了看簪子的用料做工,白孟氏怒道,“府里是亏了你了还是怎么的,竟要你一个贵xiǎo jiě去偷东西!”
怀玉皱眉看了白璇玑一眼:“这簪子是友人相赠,二姐完全不知情,怎的就一口咬定是我偷的?”
白璇玑皱眉摇头:“友人相赠?你不觉得这个借口太荒谬了?你在白府这么多年,身边除了灵秀再无一人,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阔绰的友人?”
“且不说这根簪子,你身上的衣裳、头上的首饰,加起来少说抵了爹半年多的俸禄。哪个友人会这么大方?”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道理,白孟氏更是怒不可遏,朝着李怀玉劈手就是一巴掌打下来:“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
掌风呼啸,带着十足的力道,落在脸上非得给她打肿起来。李怀玉瞧着,身子的反应比脑子还快,仰头就躲过了这一巴掌。
“呼——”手扫了个空,力道没收住,差点扭着胳膊。
白孟氏的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紫:“你还敢躲?!”
“挨打也要让我挨个明白才行。”怀玉跪坐在自己的左脚上,仰头看着她道,“这东西不是我偷的,二姐空口无凭,纯属污蔑。您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未免有失公允。”
说着,又看向白璇玑:“二姐觉得我不可能有这么大方的朋友,那我就想问二姐了,以我这柔……嗯,也算挺柔弱的身板,要去哪里偷这么多东西?”
白璇玑捏着帕子斯文地道,“我笃定你是偷的,自然是知道你是从哪里偷的——这些东西都在我的嫁妆清单里头。昨晚我回府便随母亲去清点嫁妆,发现少了不少东西。还以为是哪个下人手脚不干净,没想到是你。”
“嚯——”旁边站着的丫鬟婆子们都惊了。偷自己姐姐的嫁妆穿戴,这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李怀玉也惊了,她一贯承认自己不要脸,可没想到这白家二xiǎo jiě比她还不要脸。
“你的嫁妆?”惊极反笑,她伸手就摘了一朵金镶玉牡丹下来捏在手里,“那我请问二姐,你的嫁妆是在哪儿置办的?首饰上头可有印记?”
白璇玑微微一噎。
白孟氏皱眉道:“是你偷了东西,怎的还反过来质问你二姐!来人,把她这一身行头给我取下来!”
“是!”旁边几个丫鬟应了,上来就想动手。
李怀玉冷笑了一声,单手撑地,一脚就将个冲得最前头的丫鬟踹飞出去。
“啊——”丫鬟惨叫,撞翻了后头的太师椅,重重落地。
其余人一惊,顿时停了步子。
李怀玉扭头,看向上面端正坐着的人,冷笑着朝她伸出一根食指:“白璇玑,你今日最好给出证据,证明我偷的是你的嫁妆。不然,我保证偷完你的嫁妆,半根丝绦也不会剩!”
白璇玑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白,皱眉道:“你威胁我?”
“真是反了你了!”白孟氏怒拍案几,“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
“是!”一众家奴应声从外头涌进来,大堂顿时被人挤满。胆子小的丫鬟退到了后头,身强力壮的家奴捋起袖子就朝她冲了上来。
坦白说,双拳难敌四周,面对这么多人,李怀玉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