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和依赖。知道她死,他们连命也不要地回京都,知道她活,那他们定也连命不要地继续跟着她。他们对她的感情,比普通的下属对主子要浓厚深刻得多。
而他,是从来不怕被她添麻烦的。
咧了咧嘴,李怀玉有点感动,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珠子一转,她突然想到点什么,扭头就朝门外喊:“灵秀!”
灵秀应声进来:“xiǎo jiě有何吩咐?”
“把书房里君上写的那叠东西拿过来!”
江玄瑾写的东西?陆景行听得茫然,看着灵秀领命出去,没一会儿,又抱着一叠红彤彤的东西回来。
“喏,正好你来了,顺便带回去吧!”把写着他名字的喜帖抽出来往他怀里一塞,怀玉笑道,“我特意让他写了‘阖家上下’,你可以带着就梧他们一起来。”
陆景行:“……”
手里的喜帖红得刺眼,他瞧着,没好气地问:“下个月?”
“嗯。”挥手赶走灵秀,怀玉低声道,“等去了江府,我会想办法让江玄瑾放了青丝。”
放?陆景行摇头:“咱们花那么大力气也没能救出来的人,你能想到什么法子让江玄瑾放?”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呀。”怀玉眨了眨眼,捻着兰花指放在自己脸侧,很是妩媚地道,“三十六计里有一计叫美人计,你听说过没有?”
扇子一展,陆景行挡着眼睛摇头:“美人计听过,美人却是没瞧见。”
“……?”
瞧见她陡然凌厉的眼神,陆景行拢扇作礼,一脸严肃地改口:“祝殿下马到成功。”
说完,眉目温软下来,叹气看着她道:“遇见麻烦记得来找我。”
李怀玉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
厉奉行与江玄瑾就“一点血”的案子争执了好几回,争到后头实在站不住脚了,便在御书房里口无遮拦地说了一句:“君上对此事如此执着,莫不是有什么私怨吧?”
“爱卿休要胡言。”龙椅上的李怀麟皱眉,“君上与孟家如何会有私怨?”
“陛下有所不知。”厉奉行道,“咱们君上要娶的白四xiǎo jiě,与孟家女儿、也就是白御史的夫人白孟氏有过节。‘一点血’的案子本不用惊动君上的,如今君上这般执着地要定孟家的罪,怕是……”
先前与他争论,江玄瑾一直没针对厉奉行,只就事论事。他没见过厉奉行作恶,所以对他的印象尚算不错。
然而,他今日气急败坏,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江玄瑾沉了脸。
厉奉行也是没辙,为了保住孟恒远,他不得不将白四xiǎo jiě牵扯进来,好以此让紫阳君对此案避嫌。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他所愿。
“陛下。”江玄瑾开口了,“如厉大人所言,此案已经牵扯到白御史、白夫人和白四xiǎo jiě,甚至还牵扯到了微臣。恐怕已经不是一桩简单的私卖禁药案。”
李怀麟皱眉:“怎的会牵扯这么多人,这倒是……君上觉得该如何处置才好?”
江玄瑾颔首,声音朗朗:“既然牵扯的人多,又涉及朝廷命官的家眷,陛下不妨开殿为堂,亲审此案,以正视听。”
厉奉行愕然,侧头看他,脸色突然就白了。
……
今日天气很好,怀玉哼着小曲儿躺在床上吃糕点。正吃得欢呢,乘虚突然就过来了。
“四xiǎo jiě。”他问,“您的腿可走得路了?”
动了动腿,怀玉点头:“还行吧,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乘虚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