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还是没理她。

    轻叹了口气,怀玉道:“你在白府门口说得那样好,我都当真了,谁曾想竟是骗人的。你在意嫁妆的事情?可要不是陆景行帮忙,成亲当日我就得给你丢人啦,这事儿我得谢谢他。你生气我也得谢谢他,欠他人情了呀。”

    “上次我才同你说,生气要跟我说,不能闷在心里。我说得那么认真,你为什么还是听不进去?瞧瞧,又是生闷气,不难受吗?”

    说了半晌这人也没个反应,怀玉有点沮丧:“你不难受我都难受,像是捂冰块儿似的,怎么捂也捂不热就算了,还要将自己冻个满怀凉。”

    “捂不热便别捂了。”旁边这人终于开口,语气却是冷淡得很,“寻个暖和些的,随意捂捂就好。”

    说罢,扣了车厢沉声喊:“停车。”

    怀玉怔了怔,就见旁边这人将胳膊从她怀里抽出去,青珀色的衣袖一拂,下车便摔了帘子。

    “送她回去。”

    “是。”

    马车重新往前动起来,怀玉有点愕然,伸手掀开帘子回头看,就见那袭青珀色的袍子在人群里一闪,很快消失不见。

    至于吗?她有点哭笑不得,扯着帘子看了半晌,觉得紫阳君这回的气有点大,得想法子好生哄哄了。

    然而,江玄瑾连哄的机会都没给她。

    酉时一过,天色已经渐渐暗了,怀玉扒拉着墨居的大门往外看,前头那条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做什么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她嘟囔。

    旁边的乘虚躬身道:“夫人先休息吧,君上忙起来,经常夜深方归。”

    哄人就得有哄人的态度啊,哪能人还没回来自己就睡觉了?不是越积怨越深吗?怀玉连连摇头,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目光炯炯地继续等着。

    然而,戌时过去,亥时也过去了,怀玉从大院门口等到了主屋门口,最后趴在屋子里的桌上沉睡了过去。

    梦里刀光剑影,杀戮血腥,无数怨毒的声音萦绕不歇。她皱眉挥手,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灯笼,一下子惊醒过来。

    窗外已经晨光熹微,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她一个人。圆圆的灯笼滚落在地,里头的蜡烛早已经燃完了。

    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怀玉哑着嗓子喊:“灵秀。”

    门应声而开,青丝端着水盆进来,手上还挂着镣铐。

    “怎么是你来?”看见她,怀玉笑了笑,打着呵欠伸了懒腰,撒娇似的朝她伸手。

    青丝放了水盆,很想像以前一样过去将她抱进来,给她更衣洗漱。然而手一伸,上头的镣铐一阵作响,她看了看,无奈地摇头。

    怀玉收回了手,眨眼道:“你这么乖他们还不肯给你解开?”

    拧了帕子递给她,青丝低声道:“紫阳君此人,心思远比您看见的深。”

    嗯?怀玉眨眨眼:“什么意思?”

    看了一眼门外,青丝摇头,没再说。

    怀玉好奇,起身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然后猛地伸头一看。

    御风安静地站在门外,峨眉刺别在腰间,像是随时防备着什么。一见她出来,微微惊了惊,然后便颔首行礼:“夫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问。

    御风垂眸道:“领君上吩咐,护卫院中周全。”

    什么护卫院中周全,分明就是来盯着青丝的。怀玉抿唇,算是明白了青丝的话是什么意思。江玄瑾答应她不关青丝,但可没真的对青丝放下戒心。纵她胡闹可以,但也不会当真放手不管。

    她这种祸水,果然还是祸害不了他的。

    耷拉了脑袋,李怀玉撇撇嘴,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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