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去更衣洗漱,然后用早膳。

    “君上昨晚一夜未归。”乘虚站在旁边小声禀告,“许是宫中有什么要事。”

    咽着饭菜,怀玉想了想:“是真的有事,还是他赌气不想回家啊?”

    乘虚连连摇头:“君上不是如此小气之人。”

    也是哦,那么心怀家国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这么大的别扭?怀玉点头,用完早膳就继续在门口蹲着。

    结果这一蹲,又是从天明到深夜。

    两天不曾看见江玄瑾,李怀玉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小气鬼!”

    什么心怀家国,一言不合把她扔院子里不闻不问,分明就是记恨她了!而且记恨得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非得要把她晾着,晾老实了才好。

    这种威风她以前也抖过呀,宫里的面首谁惹她不高兴了,就不和他说话,也不给人任务,好让他自己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以后不再犯。

    可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呀,不就是不能与陆景行太亲近么?现在本也没什么机会亲近,他非抓着之前的事儿不放,她有什么法子?

    越想越委屈,怀玉蹲在门口盯着地面上来来回回的蚂蚁,眼泪都快下来了。

    一阵清风拂来,面前突然停了一双皂底锦靴。

    怀玉泪眼朦胧地盯着上头的花纹看了一会儿,愣了愣,倏地抬头。

    两日不见的人站在她面前,正皱眉低头看着她,一张脸迎着朝阳,蒙了一层光。

    眨眨眼,李怀玉猛地起身,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她扁嘴,鼻尖都泛酸,“你还知道回来?”

    江玄瑾顿了顿,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脸上的泪水。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她瞪眼看他,气愤不已,“你生气我哪次没有哄你?哪次不是被你甩着脸子也好言好语?我不求你能喜欢我,也不求你能马上原谅我,但你能不能不要连机会也不给我?”

    越说越委屈,她红着眼可怜巴巴地咬着唇:“我知道你是被宠着长大的,所有人都宠你爱你,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来不知道心疼人。你这样不理我,有没有想过我会多难过啊?”

    说到最后,鼻音浓得厉害,一扁嘴眼泪又跟着下来了,秀眉耷拉着,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是难过坏了。

    刚回府就迎着这么一顿连珠带炮似的话,江玄瑾还没回过神呢就见这人哭了起来,当即皱眉,伸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低斥一声:“哭什么?”

    “你管我哭什么!”凶巴巴地吼回去,怀玉一只手抵着将他推远些,瞪眼看着他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神仙,神仙哪用知道凡人疾苦,喜欢晾我就继续晾好了,再哄你我就是个傻子!”

    说完,狠狠推他一把,扭头就走。

    修长的身子被她推得退后半步,江玄瑾不悦,看着她冲去主屋,抬脚就跟了上去。

    “开门。”

    “不开!”重重地给门上了栓,怀玉恨声道,“老虎不发威,你真把我当病猫!想进屋睡觉?自己翻窗户!”

    话落音扭头一看,江玄瑾已经从窗户越进来,施施然站在了屋子中间。

    李怀玉:“……”

    红着眼瞪他,她咬牙:“你怎么能真的翻窗户!”

    说好的紫阳君一举一动皆是朝中楷模呢?这也算楷模,那大家上朝要不要全从窗户翻进朝堂啊?

    脑海里浮现出文武百官穿着官服神情严肃地爬窗户的画面,怀玉一愣,接着就自己把自己逗笑了,笑得喷出一个鼻涕泡,“啵”地一下破在了脸上。

    江玄瑾看她的眼神活像在看个傻子,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拿了帕子给她:“你脏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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