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没看,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扶手上的雕龙,抚了第二十下的时候,祭台上传来一声惨叫。

    “啊——”一根针刺在眉心,李怀玉痛得叫出了声,吓得祭坛四周的护卫齐齐后退两步。

    拿着针的和尚看她一眼,嘴里念念有词。

    怀玉皱着眉听了听,是《观音经》第一段。

    想起很久以前,江玄瑾嫌人吵,黑着脸闹脾气的时候,她跟他说的就是:“这是在背《观音经》呢。”

    心尖微缩,紧张顿消,她倒是低低地笑了出来。

    捏着针的和尚皱了皱眉,转身背对着帝王,朝她摇了摇头。

    笑不得。

    怀玉一愣,挑眉看这和尚一眼,目光落在他脖上挂着的佛珠上,终于知道了哪里不对劲。

    这和尚挂的佛珠串里有十颗大的,每一颗上头都刻了字,她目光所及之处,能看见“施”、“戒”、“忍”三个字。

    跟她手腕上戴的那个刻的字一样。

    轻吸一口气,李怀玉握紧了手。

    这些人……

    “好痛!啊!”四周念经的声音更大了些,祭台上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大。

    一众皇亲站在旁边都不敢吭声,生怕丹阳的魂魄等会出来缠上谁,可那群和尚好像当真很厉害,几篇佛法念下去,丹阳的惨叫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

    “嘭”地一声,祭台上的高僧袖子一挥,空气里突然烧起了一团火,火势极大,可片刻之后,就变成了飞灰。

    “那是什么?”李怀麟皱眉问。

    旁边的齐翰拱手道:“许是烧了魂。”

    高僧动作未停,打开一小臂长的石条,取出其中符文,就着案台上的蜡烛点了,往空中一扔,又是“嘭”地一团火爆起。

    祭台上躺着的人喉咙里发出干涸的哀鸣,手不甘地往空中伸出,颤抖了两下,终是无力地垂落。

    与此同时,那头的和尚就扯了个麻布袋出来,点燃最后一团火,然后用袋子一收——

    麻布袋涨得鼓鼓的,里头仿佛还有东西在动。

    众人看得都倒吸一口凉气,有胆子小的,扭头就跑出去老远。

    李怀麟神色复杂地看着那袋子,侧头问柳云烈:“东西呢?”

    柳云烈递来一个宝匣,他打开,里头是一块粉碎的玉佩。

    “让他们一并做法吧。”合拢匣子,李怀麟让人送去祭台。

    高僧接着宝匣,只看了一眼,就扔去旁边的火盆里烧了,并让人传话:“冤魂已收,需要再做两日法事超度。”

    一旁等着的白德重老泪纵横,上来就朝李怀麟跪下了:“陛下,可否将珠玑还给老臣?”

    李怀麟看着那祭台上毫无生气的人,略微一思忖,道:“你且把人带去福禄宫歇息,等她醒了,朕还有话要问。”

    皇帝戒心重,没那么容易放人走。

    白德重垂眸,僵硬地应了一声“是”,便带着几个人上前,将不知是死是活的白珠玑给抬了下来。

    “珠玑……”一探她的鼻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德重也不要什么礼仪颜面了,直接哽咽出声、老泪纵横。

    李怀麟看着,抿唇道:“白四xiǎo jiě也真是遭了无端的灾祸。”

    “是啊。”柳云烈应和一声,扭头看着旁边的灵秀道,“你跟着去看看,若是你家xiǎo jiě回来了,让人来禀告一声。”

    灵秀是分得清丹阳和白四xiǎo jiě的,让她去看着,可以杜绝后患。

    “是。”灵秀乖巧地应了,同白德重一起前往福禄宫。

    护卫一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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