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他住了嘴,因为面前这个人正指着她自己的鼻子。

    “我呢?”怀玉勾唇,“我是他亲姐姐,从他继位开始就在为他操劳,你看我是什么下场?”

    江深:“……”

    “你们该庆幸啊,江玄瑾有脑子,不然被困京城,你们一个也跑不掉。”怀玉道,“他家法挨得重,二公子有空也去看看吧。”

    说罢,扭头拉着徐初酿的手,温柔地道:“以后有机会了,我再来找你。”

    “好。”徐初酿乖巧地点头。

    李怀玉起身要走,后头的江深才回过神,皱眉喊了一句:“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走?”

    她不是最心疼三弟了吗?以前没事儿都喜欢哄着,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反而不留在他身边了?

    头也没回,怀玉举手摇了摇,也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很是潇洒地就走了。

    江深阴沉着脸,兀自生了会儿闷气,才问旁边的徐初酿:“你若是她,会原谅三弟吗?”

    “不会。”徐初酿答得毫不犹豫。

    若是她怀着身子去救自己的ài rén,被他反手送进大牢,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理他。

    世人都说丹阳公主心胸狭窄,可初酿觉得,怀玉的心胸已经很宽广了,她甚至站在君上的角度,替他也想了,没有一味地责怪他,也没有偏激地fù chóu,只是以最平和的姿态,面对这段已经死了的感情。

    她胸中有的,不止是儿女情长,还有山河大海。

    徐初酿知道自己成不了怀玉这样的人,但她很憧憬,憧憬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她那般洒脱。

    江深原以为她要回答“会”,结果她的“不会”来得又快又直接,噎得他好半晌都没能接上话。

    “为什么不会?”他皱眉。

    徐初酿笑道:“您还是先去看看君上吧,女儿家的心思,您不会懂的。”

    瞎说,他阅女无数,还能有他不懂的女儿心思?江深嗤之以鼻,但看徐初酿这反应,他莫名的也不想多问,黑着脸起身出门。

    李怀玉同白皑清弦他们走到山下马厩的时候,就见里头只剩下紫阳君那辆马车了。

    “怎么回事?”白皑转了两圈,问旁边看马车的人,“刚驶来放着的那辆车呢?就停在这儿的。”

    看车人低头小声道:“有几位贵客下山,驾走了。”

    “那是我们的马车,他们凭什么驾走?”白皑怒了,“你怎么看车的?”

    吓得两腿发抖,看车人道:“小的也不清楚啊,那贵客说山上都是一家人,车随便谁驾都是一样。”

    “一家人是吧?”白皑点头,掀开紫阳君马车的车帘就朝身后的人努嘴,“扶殿下上去。”

    李怀玉哭笑不得:“真上这一辆?”

    白皑点头:“用辆普通马车换君上宝驾,不亏!”

    左右也没别的马车了,怀玉点点头,扶着清弦的手就上车,做贼心虚地朝外头的赤金喊:“快点快点!”

    赤金把行李递上去,跟着麻利地蹿进车厢。

    “驾!”白皑扬起马鞭就走,看车人也没拦,眼睁睁瞧着他们驶出马厩,一路往西而去。

    御风从马厩旁边的棚子后头出来,望着那越来越小的车影,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君上怎么就知道,这群人一定会自己抢了马车走呢?

    “主子,您这是在干什么?”见御风回来复命,乘虚很是不解,“夫人要走,您不是生气呢么?怎的还给马车?”

    江玄瑾犹自黑着脸,趴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御风将乘虚拉过来,小声道:“夫人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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