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天子点点头。
于是韦六斤父子跟着一个副官高高兴兴的走了。
这时候韦天子看向云松,皱眉露出疑虑之色:“你是个什么道士?年纪轻轻,怕不是招摇撞骗的吧?”
云松淡定的说道:“福生无上天尊,贫道一生行事无愧于人更无愧于心!”
曹金栋凑到韦天子耳畔低声说了两句话。
韦天子眼睛一亮:“喔,原来真是一位有修为的世外高人呀,好,那今夜一起晚宴,咱们把酒言欢!”
云松稽首施礼:“多谢总督大人好意,但贫道乃是出家人,不能喝酒。”
曹金栋说道:“道长不喝普通的酒,只喝补酒!”
韦天子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那正好,我有朋友去古越招兵给我带回来了一条大象鞭,我以象鞭泡了一桶好酒,今晚请道长好好尝尝!”
云松头皮一下子麻了。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大象鞭泡酒能壮阳吗?它不能,它没有那个能力!
不信的话他今晚可以多喝两杯证明一下!
别墅有专门的宴会厅,它的内部立面装饰简洁明亮,门窗上部仿中国古典花格式样,下部为普通的玻璃窗,外层加装百叶窗以遮阳,客厅地面整体用防水花砖铺地,但餐桌一带为木板楼面,极尽奢华。
云松进入宴会厅后便找了个地方低调的坐下,而本地乡绅富商们则开始围绕别墅奉承韦天子。
听他们的意思,这别墅建筑用的地砖、木材均从海外运来,砌墙用砖系专门烧制,每一块都烧有牌子,整个别墅建造的大为考究。
对于他们的马屁,韦天子表现的笑意平淡,见此云松便提高了警戒性。
韦天子出身贫寒,没有念过书,但为人必然很有心计也很沉得住气。
于是等到韦六斤父子出来,他去接两人的时候同时叮嘱两人一句,让他们待会一定不能飘,要踏踏实实的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韦六斤端了一大盘的炒干海菜上桌。
闽州多有海鲜,干海菜这东西是穷苦人家熬冬吃的东西,它们被晒干后没有了鲜味,那吃起来连咸菜都不如,但是有嚼头,所以被最穷的人家用来填肚子。
这一大盘的干海菜按照什锦拼盘的格式上来的,几样海菜泾渭分明,但都炒的油汪汪、香喷喷。
韦天子端起一碗米饭夹了一筷子进嘴里,顿时一拍桌子:“香啊,还真是以前的老味道!”
他让其他人一起常常,众人纷纷下筷子,然后纷纷点头。
这干海菜一点不硬更不会嚼不烂,滋味喷香且带着海产独有的鲜美,用辣椒一激着实下饭。
韦天子一连干了一碗米饭,然后放下筷子问道:“六斤,我爷爷走了以后是你主持着下葬的?”
韦六斤抱着个猪腿使劲点头:“那可不是嘛!咱两家毕竟是老邻居,我能不管吗?我小时候爹娘忙活,还是你爷爷帮忙看大我的呢!”
一听这话,韦天子眼睛湿润了:“六哥,那我得敬你一杯。”
韦六斤赶忙放下猪腿举起酒杯:“韦总督你太客气……”
“六哥你甭叫我总督,就叫我铁盖好了。”韦天子笑着打断他的话。
他笑着笑着感慨起来:“我上次叫你六哥是多久以前了?”
韦六斤抹了把嘴说道:“得二十年了!我记得那是二月二,那天龙抬头呢,你得去给你爷爷抓药,可没钱了,只好冒着寒风出海,结果一去没回来!”
“二月二那个早上你还记得吗?你那幅网破了,我说你这样怎么能捞到鱼?就把我船上的网给你用,然后你说谢谢六哥,我回来就把网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