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殉知道她是指林无忧之事,本还以为她在自夸,但观其神情,又觉得不像。只能应付道∶“古宗主神机妙算,我自愧不如。”

    他有口无心的模样,自然瞒不过人。古音唇角微勾。低语道∶“是么,我却不信。先生应该有这种感觉吧,看着自己布下的伏线越藏越深,深到自己都无法触及的地方,突然有一天,有机会扯动它,一转眼,就是天翻地俊。”

    李殉眉头几乎打了死结。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此时的古音。并非是与他说话,而是透过他。与另一个无法触及的影子交谈。

    字音流动间,起伏波荡,几如幻梦……

    他心中不安,咳了一声,打断这妖异的气氛,淡淡地道∶“古宗卞要交心,换别人去,本人担待不起。”

    古音倒也不生气,反而失笑道∶“交心?算是吧。可是话说到这儿。倒真想请先生猜一猜,我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李殉只是冷笑,根本不接话。

    古音等不来他的回答,容色不变,继续道∶“我一直在想,抽出这根伏线之后,我究竟能做些什么?栖霞已恨我入骨,偏又不能拿我怎样,甚至还要受我节制。有些事情我想了很久,一直没机会去做。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成。比如……”

    她语音稍顿,清亮的眸光照在李殉面上,忽尔灿然一笑∶“比如,若我以无忧为质,要扶栖霞为先生侍寝,先生以为,她会答应么?”

    音犹未落。高空云气之h,忽有一道灼然杀气当头罩下,刺人肌骨。

    李殉此时才发现,原来妖凤一直跟随在侧。

    也是在这短竹的失神之后,他才真正理解了古音话中的意思,那简直比妖风的杀气还要震撼百倍{

    李殉毫不怀疑,若他话语稍有轻薄之意,头顶上那位羞愤至极的大妖魔,必会痛下杀手,不死不休。

    他瞬间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士可杀,不可辱。栖霞元君毕竟是一代宗师,就算古宗主与她有天大仇怨,也不好如此折辱于她……”

    “是吗?”

    古音的眸光直刺入李殉眼底深处。

    在其明镜般的映照下,李殉才猛然发觉,他的肌体活动,绝非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面对古音似话问,又似确认的话语,他一时间竟然难以应付。

    然而不等李殉再度表态,古音便收回目光,轻抿唇线,笑了起来∶“看来先生仍然心有顾忌,也罢。”

    她似是要换个话题,然而下一刻,她的手指便轻按在林无忧的后脑处,云车内寒气陡升。这时,她朱属微启,轻声道∶“栖霞,劳驾,离我们远些。”

    高空中透来的灼热杀气几乎可以将云车掀翻。周边云气甚至已经透出了火红颜色。可在最终喷发之前,还是无可奈何地退去。

    李殉抬头,恰见到一线虹光远蹈百里之外,最终不见痕迹。

    挚友身死。仇不得报∶女儿受制于人,堂堂绝代妖魔,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李殉并不是怜悯什么,叮确确实实为她感到悲哀。同时,也俱然于古音的胆色,或者说,是疯狂{

    她自己发疯也就算了,可她真想把妖风也推下去,真要如此,发了疯的妖风,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李殉想了这些,不可避免又走神了。最后还是古音的话音将他惊醒过来∶“士可杀,不可辱……先生以为,何为士?”

    李殉感觉到自己此时状态不佳,貌似是有些乱了阵脚,便漫道一句∶“有能者为之”

    这回答模糊得很,本就是为了调开古音的注意力。

    古音似乎真的上了当,暂时陷入思考,李殉暗吁口气,借此机会调核心态,正觉得心神渐定之时,忽闻古音低语∶“林阁可为士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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