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有如电光长链,猛抽进李殉脑内。

    在这瞬间,李殉周身肌肉紧绷,梅一个汗毛都倒竖起来,尖利如针。然而他的意识却在同时流动开去,驱使嘴唇上下开合,喃喃道∶“林阁?”

    古音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正常地讨论问题∶“不错,林阁。曾经的连霞七剑之首,明心剑宗二代弟子第一人,也是栖霞曾经的夫君,他,可为上乎?”

    同样的问题第二次摆在李殉面前。他目光垂下,无意识地看着下方古音素白的裙袂,静默片刻,方道∶“应该是吧。”

    “那么,林阁被栖霞倒悬在水镜洞天之前,赤身裸体,示众三日,观者如堵,如此,也算是“士可杀,不可辱?”

    古音的语调转折中,终于流露出些许嘲弄味道。

    李殉终1“抬眼看她,眼神冰寒似雪,语气却是异样的平淡∶“原来古宗土也是相信因果报应的。”

    “非也,最多只是相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己。”古音漫声回答,说着又是失笑,“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古人言∶“一之为甚,岂可再乎”,我却说,甚之过也。再做也无妨……先生以为呢?”

    先前的情绪波动终于沉淀F来,李殉不能确定古音提到林阁,究意是有意或无意。他实在没心情迫逐古音跳跃的思维,免得一时冲动。将这女人活活掐死在这,故而没好气地道了一句∶“请古宗主直言。”

    “先生不明白吗?我刚刚使讲过,我与先生是同一类人,我之思虑作为,亦应是先生之思虑作为,仅此而已。”

    “岂有此理。”李殉本能地排斥这种说法,也不管古音是刻意来套近乎,又或者别有所图,他拂然道∶“古宗主这话是越发奇怪了,难不成宗主炼成了他心通,可照人肺腑?”

    对他不客气的言辞,古音不以为件,依然笑道∶“先生何必动怒,我如此说法,也是有根据的。就在日前,我那夜摩天里,走失了一人。让我好生不解。”

    听古音绕来绕去,李殉真想拂袖便走,可是耳边缭绕的嗓音似乎有某种魔力,勾魂摄魄,将他定在座位上。

    古音也看出了他的躁动,眉目间笑意宛然,轻轻侧过脸来。在此狭小的空间内。这一个小动作,便让打破了两人间的合理距离。

    她丰润的唇瓣几乎就贴在李殉耳根处,幽冷的体香伴着微微吐息,抚过李殉感官,也让他躁动的心脏再绷开了一根弦。

    便在此时。古音柔声续道∶“那人是个囚犯,我明明用了绝息竭元之术。禁锢其修为,只要无外界精气注入。便是再修炼十万年,也聚不起半点真息……

    “可就在五日前,此人竟然修为尽鱼,挣开乌金链,冲出寒室,从北海海眼逃生,真是令人气煞。百鬼先生也是当世高人,

    不知能否为我解惑?”

    语音悠悠散尽,古音微笑看去,身边男子僵得像一具石像,无论是肌体还是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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