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趁人不备逃出了强盗窝。只是她回到家乡之后,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伙强盗是如何凌虐她的了。”

    陆羡之叹道:“她若想不起那些恶心事儿,也算是一件好事。”

    叶深浅继续道:“但等她长大成人之后,姑娘的身边人就渐渐发现这姑娘身上有些不大对劲了。”

    郭暖律道:“如何不对劲?“

    叶深浅道:“这姑娘的性格反反复复,记忆也东短西缺,简直就像……”

    后面的他还未说完,白少央就苦笑道:“就像是一个身躯里住了两个人?”

    他若还不明白叶深浅说的是什么话,就实在白白活了这十多年了。

    叶深浅点头道:“后来‘摇铃神医’黄碎铃路过旗山村,然后才诊治出这位姑娘是患了‘双魂症’,这样的病症一万个人里也未必出得了一例,多半是小时候受了极大刺激的人才会有的。”

    得了这病的人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般,时不时地性格大变,说话做事都会像是另外一个人。但这两人其实都是一人,只是一片魂魄分成了两片似的,只有一片魂魄能承载着那不可言说的痛苦,唯有如此,另外一人才能保持着本性,不至于被这巨大的刺激和不幸给击垮。

    他停了一停,仿佛顾虑着什么似的,对着白少央说道:“我本来已把这个故事给尽数忘了,可我刚刚一听你说曾被村里的恶霸欺负过,就忽然之间想了起来。”

    故事或许是故事,可里面的道理却是假不了的。

    白少央已然明白了叶深浅想说的是什么,也懂得了对方拉着自己来询问的依据,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叶深浅能想到‘双魂症’并不出奇,可他为何偏偏是借着“被恶霸欺负过”这句话想到双魂症的?

    这中间似乎存着一种奇异的联系,可白少央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我还以为你的脑袋瓜子终于灵光了一回。

    伪君子似是再也看不下去,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才开了口,无情地打破了山村少年白少央的幻想。

    ——强盗欺负那姑娘,和恶霸欺负过你,这两者的相似度还不能让人遐想么?

    白少央忽然听得愣住了。

    像是被北风冻住了似的那么愣住了。

    他看向叶深浅,只见对方竟用一种小心翼翼的眼神瞅着自己。

    他再看看陆羡之,发觉这青年也用一种极为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那嘴张得好半天都闭不上。

    他再转过脸,瞧一瞧身边的韩绽,发现对方那磐石般坚毅的面容之上,竟和彩虹一般不断变幻着颜色,那眼底也仿佛有怜惜、同情、愧疚等情绪依次闪过。

    他面前的三人当中,唯有冷面剑客郭暖律的面色还是不变的。

    不过这个黑脸的青年已经撇过了头去,不敢去看白少央了。

    这些大侠少侠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面对这些复杂而深情的眼神,白少央忽觉得自己的一个头好像有一千个头那么大。

    他如今就像是站在了悬崖边上,悬崖上面是一种明面上的尴尬,悬崖下面是另外一种不能言说的尴尬,前进一步,后退一步,都是千里万里的尴尬。

    于是伪君子及时地冒了出来,接管了他的身体。

    这一次,白少央没有任何反抗,乖乖地把身体交给了他。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些聪明得让人哭笑不得的笨蛋了。

    ——你一定要和他们解释清楚,别让这误会越搞越大起来。

    ——你放心,我一定和他们说得明明白白。

    但在别人看来,白少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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