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白少央幽幽道:“顾鸿欢泡的饺子汤少了很多汤,可是地毯上只有一点水迹,我找遍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别的水迹,所以我想这水迹应该就在那凶手身上。”

    谢惊容道:“你是说他把一部分饺子汤洒到了凶手的手上?”

    白少央笑道:“叶深浅同我说过,凶手的这双手即便未被烫伤,但也会受点疼。他若受疼,下掌之时便会下意识地将掌身微微侧移,所以小指边缘会显得浅一些。”

    谢惊容笑道:“叶兄和白小哥果然是聪明人。”

    白少央笑道:“聪明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叶深浅,而是谢兄才对。”

    谢惊容诧异道:“我笨头笨脑,如何能比得过白小哥?”

    白少央笑道:“谢捕头若是笨头笨脑,怎能无声无息地杀了顾鸿欢,除了舒暖儿,再嫁祸给江庭玉呢?”

    谢惊容的两道英眉如刀锋般横了一横,面上蕴了微怒道:“白小哥怎能血口喷人?”

    白少央浅浅一笑,目光如炬道:“谢捕头若觉得我血口喷人,何不把黑布解开,让我细细瞧瞧上面有没有烫伤的痕迹?若小弟我误会了谢兄,再好好与你赔罪就是。”

    谢惊容却猛地一拍桌子,拍得好似山崩地裂,连碗筷都向上一震。

    白少央抬头看去,却见他满眼皆是怒,一脸都是霜雪之色。

    “我请你来此是为查案,不是为了让你胡搅蛮缠!”

    谢惊容说得正气凛然,可说完之后,却准备把手上的黑布给当场解开,他满脸怒气,一心愤然,似是想让白少央明白自己是错得多么离谱。

    可他刚解起黑布,白少央便面色幽幽道:“其实即便你的手上真有烫伤,也证明不了什么。”

    但是谢惊容被他怀疑之后的态度却可以证明很多事情。

    谢惊容顿时停住,目光冷冷道:“白少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少央却微微一笑道:“谢捕头难道就没想到我为何忽然怀疑到了你?其实遮住手的人有很多,我却独独想赖在你身上,实在是有点无理取闹。”

    谢惊容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

    白少央却话锋一转道:“我接近舒暖儿的时候,发现她的琵琶是特地为了顾鸿欢而新买的,连漆也是新近刷的。可我与谢捕头并肩而行的时候,却从谢捕头的身上闻到了那琵琶漆的味道。”

    谢惊容微微一愣,随即无奈道:“那是我靠近舒暖儿时碰上的。”

    白少央无奈道:“你离得和舒暖儿再如何近,都不可能让味道留上三天这么久。除非你自己就抱过那琵琶。”

    谢惊容苦笑道:“我审问她时,帮她顺手搬了琵琶,这又有何奇怪?”

    白少央却道:“舒暖儿身为春风忘宵阁的头牌歌伎,靠的就是一手琵琶奇技,她平时也极为爱重琵琶,连旧琵琶都不舍得让人碰一下,又怎会让谢捕头去碰她的新琵琶?”

    谢惊容眉头一皱道:“她那时神思恍惚,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白少央笑道:“可我和叶深浅还问过她的妹妹舒小醉,舒暖儿被你提去审问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上她的琵琶,而是托她妹妹把琵琶放回了房间,所以谢捕头又何必对我说谎?”

    谢惊容面上一白,随即诧异道:“你……”

    白少央冷笑道:“舒暖儿只怕是说了什么话,让谢捕头觉得她听到了你杀人的动静,所以你趁着众人不备便潜入了她的房间。她独自在房间里,定是一边伤心落泪一边独奏琵琶。可她被你打昏之后,手中的琵琶便落在了地上,你不愿让人起疑,便抱起琵琶摆在了柜中。可你这么一碰,却偏偏沾上了味道。而我的鼻子恰好比别人灵上几分,所以想不闻到都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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