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受两个时辰,已算是不错的了。我若现在拿这长针扎在那女孩身上,你还拦不拦我?”

    白少央面色惨白,只顾着喘气,却没有答话。

    这没有答话,便仿佛是最好的答案了。

    唐赫淡笑道:“这就对了。你平日里在别人面前装君子也就罢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呢?我手上还有几根‘九绝针’,只要你不说话,我就把这些针扎在那女孩身上了。你若还继续强硬下去,别怪我把剩下的针都打在你身上。”

    他最得意的事,不是把眼前这人折磨得死去活来,而是彻底扒下他仁义君子、正道少侠的面具,叫他失了信念,没了仰仗,在自己面前也无处容身。

    白少央早在他下手时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可如今的他能动一动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心防也已经有些薄弱,理智也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

    理智崩塌之时,便是群魔乱舞之际。他的脑海也有个奇异的声音窜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说他和这女孩素不相识,何必要为了她丢了性命。

    这个邪恶的声音如同幽灵一样在他的脑中游来荡去,一点点地催化着他深重而隐秘的心魔,逼出他心中最丑陋不堪的那一面。

    唐赫其实说得不错,他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何必还要在人前伪装?

    舍生取义这种事儿让别人去做就得了,为何非得找他白少央去做?

    他将来能成就的事业不知要比那女孩的要大上多少,怎么能为了这个微不足道的女孩死在这里?

    是啊,就让那女孩去死好了。

    他已经尽力去挽救了,可他实在受不住这痛。

    这又怎么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那女孩运气不好,怪这唐赫太丧心病狂。

    白少央让心魔尽情地侵蚀着自己残存的理智,只觉得心头畅快极了,身上的痛楚也少了不少。

    什么大义,什么名声,什么君子之道,哪里有让他轻松快活重要?

    唐赫似乎也读懂了他的眼神。

    而正是因为读懂,他才更是得意。

    他费劲力气,终于扒下了这伪君子的面具。

    赢的人终究是他,也是断言白少央为伪君子的纪玉书。

    舒小醉早就醒来,只是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唐赫靠近了她,一把扯起了她的头发,痛得她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这声尖叫仿佛一把尖刀一般,一下就刺中了白少央的五脏和六腑,逼得他从心魔编织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

    属于张朝宗的遥远回忆一下子从灵魂的间隙处涌了上来,冲破了心魔的桎梏和封锁。

    记忆中的鲜血溅到了他的眼前,回忆里的尖叫也荡在了他的耳边,刺到了白少央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地方。

    他怎么会忘了呢?

    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忘了呢?

    就是因为那件事,他才最看不得别人折磨一个孩子的啊。

    舒小醉仍在尖叫,唐赫不耐地扇了她一巴掌,正要下针,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放开她……”

    唐赫回过了头,舒小醉也颤抖着抬眼看去,却见白少央抬起被汗水浸湿的头,面色苍白地看向唐赫,用一种虚弱却坚定的声音骂道:

    “放开她,冲我来。你这个狗娘养的软蛋!”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可以把这场折磨写得色气一点的,然而我还是选择了拷问人性的走向_(:3∠)_

    下章老叶就来了,别担心,么么哒~~

    三文鱼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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