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属于陆羡之的光明从眼睛转移到了耳朵、鼻子和一双手上。

    他的耳朵能听到山间的蝉声幽幽,能听到林中黑蝉平和而温柔的呼吸声,鼻子里能闻到各种各样的臭味,也能闻到甜美的肉汁,和令人安心的猫味狗味,由于整日和猫狗厮混在一块儿,他的手上也总是沾满了狗毛和猫毛,像是在提醒他那些柔软的触觉。

    他开始越来越习惯于黑暗,习惯于狭小而封闭的空间,也习惯于林中黑蝉不带真感情的冷嘲热讽,习惯到了最后,他若有一日没听对方讽刺一句,便觉浑身不舒坦。

    可林中黑蝉却不能整天都呆在这儿。

    他每隔几日都要外出一次,每次外出都得叮嘱陆羡之一番,内容无非是不许外出,不许出声,不许打开小阁的门。

    陆羡之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但每次都会认认真真地答应下来,省的对方走得不安心。

    但这一日林中黑蝉离开之后,他却起了外出的心思。

    不为别的,为的是他听到了一些本不该听到的东西。

    陆羡之的小阁虽然潮湿而闷热,但却有个小孔用于通风。

    这小孔说小也不算太小,足足有四分之一的成人巴掌大小,也能让陆羡之顺着风声听到一些声音。

    他这回听到的声音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少年的声音。

    两个男人的声音尖利如刀,字字句句都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慢和恶意,少年的声音本是清朗如泉,但却因恐惧而止不住地一字一抖,抖动之间那音调便变了形。

    陆羡之立刻对着身边的刘五爷发出了嘘声,示意他安静了下来,刘五爷也醒过神来,回头便狠狠瞪了六只小奶猫一眼,瞪得它们也哑了下来,陆羡之便无声无息地贴在小孔边上,听着这几人的对话。

    “山下的愚民愚妇不知进贡了多少童男童女给山主,山主却偏偏选中了你作为炼丹的药材。这本是天大的福气,你竟还想着逃跑?”

    “你这小贱人要逃也便罢了,偏偏还跳着咱们哥俩戍守的日子去逃,可不是要害咱们受罪么?”

    少年哭着喊着辩解道:“两位守卫大哥,你们山主哪里是在炼丹求道?我分明看见他把一群群活生生的童男童女下了锅,我若不拼了力气逃出生天,岂不要给他当下饭菜了?下面是防|窃内容,正文在一百八十七章的作说部分。”

    “你觉得我漂不漂亮?”

    白少央对着叶深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赤着身子躺在地上。

    他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可眉宇笑靥之间仍是满满的少年气,皮肤上仿佛被月光镀了一层柔柔的银边,让人想到雨霁天青过后的微风,带着江南的湿润和花蕊的芬芳。

    叶深浅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欣赏着他的身子。

    他已经吞过了口水,眼中也闪着一股奇异的火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撩拨着他的心弦一样。

    白少央的脖颈细秀得惊人,雪白的胸脯子骄傲地挺在那儿,像是等着什么人在上面采樱捕桃似的。他那一双平时被衣料牢牢遮掩住的腿,正毫无遮拦地摆在自己的面前,用修长而柔和的线条发出一种诱惑的信号。

    这实在是一双很有魅力的腿,无论他看多少次,都不会有看腻的时候。

    可是白少央却对他的反应有些不满意。

    这反应实在太过平淡,也太过克制了。

    “我已经脱光衣服躺平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做的?”

    叶深浅盈盈一笑道:“我可以写上一首诗来赞你,也可以作上一首曲子。”

    白少央淡淡道:“诗你已经写过了,曲子也已经做过了,你就不想做点别的?”

    叶深浅笑道:“我的心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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