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睨了他一眼,秀眉微挑道:“看来你光是闪躲就已用尽全力。你身边的人倒一个个厉害得紧,可惜你自己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叶深浅却笑道:“其实当个漂亮的废物也不错,我看你不就当得不错么?”

    安小湄冷笑一声,一鞭子甩了过去。

    可他这一鞭子送到叶深浅面前,却没有办法收回来。

    因为叶深浅竟忽出一掌,竟是用赤手空拳截下这鞭子。

    安小湄忽然觉得这人要么狂妄到了极点,要么根本就是个傻子。

    因为他即便有着一双铁塑金造的手,也躲不过这骨节鞭上的刺。

    但叶深浅却偏偏要逆他心意而行事。

    他的掌一碰到鞭子,便是左一折右一翻,上一缠下一抹,竟将这十三节骨节鞭一节一节缠绕下来。而他这一路绕下来,人也跟着一路转过去,一瞬就要转到安小湄的身前。

    不过他的人还未到身前,掌风就先要到了。

    这一轻飘飘的掌法贴在安小湄的脸上,竟贴得他发飞髻乱,面白如纸。

    可叶深浅的这记掌风却没有再深入下去,他只猛地一抽,便将鞭子从安小湄的手中抽了过来。

    安小湄被抽得一愣,叶深浅便再出一掌拍在了他的胸上。

    他只这么轻轻一拍,安小湄的人就如一只破球般飞了出去,他一路撞倒桌椅,翻飞碟碗,擦过墙角,掠过旁人,最后竟一头扎进了湖里。

    叶深浅这才手腕一抖,把鞭子给甩了开来。

    他的手还是一双白玉无瑕的手,仿佛半点也没有被这鞭骨上的刺给扎进去似的。

    他扫向一旁的王越葭和白少央时,却发现王越葭和程秋绪斗成了一团儿,白少央却好似不知所踪。

    叶深浅忍不住挑了挑眉,似是想不出他能在哪里。

    可郭暖律一人斗数十人也不算容易,所以他还是打算先去帮他,再回头来杀程秋绪。

    但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起了极大的变化。

    这变化便与程秋绪王越葭有关。

    程秋绪的红袖金剑仿佛是一种极为特别的剑法。

    旁人使剑之时,皆是力发于腕,抖于剑锋,可他使剑之时,却多是力发于臂,沉臂一崩,剑刃便如水波荡漾般荡了过去。

    但他剑法奇诡,王越葭的掌法也不在其下。

    这人在之前便胸前挨一刀背后受一刀,之后还接了程秋绪的一指,伤势已然是重到不能再重。

    可就是在这样血气逆冲之时,他仿佛才能发挥出十八天罗阴阳功的十成威力。

    而在十成威力之下,他竟是越战越猛,越猛越冲,冲到最后,竟是一掌崩断了程秋绪手中这把名扬天下的红袖金剑。

    程秋绪的手上竟只剩下一抹断剑。

    断剑虽然也勉强算是一把剑,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和郭暖律一样用好这柄奇短无比的断剑。

    所以他趁势就收,转身便逃。

    他这一逃却叫王越葭暗叫不好。

    因为他逃的方向竟是解青衣站着的方向。

    这人自左腰上受了程秋绪一剑之后,便血流如注,面如金纸,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喘着气休息。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和王越葭一般越伤越厉害,大多数人被刺上一记就已要气力耗尽了。

    王越葭看出程秋绪要以解青衣为人质之意,登时气上心头,火冒三丈。

    可他的火气却无法成为助他向前的动力,只因他受伤之后掌力与爆发力更加强悍,耐力和速度却有所下降了。

    眼看程秋绪的断剑就要搁在解青衣的脖子旁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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