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暖律淡淡道:“但我要吸引的已算不上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只脑子里装满了精/液的畜生。”

    这样的畜生只要看到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便会扑上去,至于这女人用的是什么步态,那其实倒并不重要。

    戴老板叹了口气,然后去取了女人用的衣裙和假胸来。

    这衣裙倒是没什么,只是这布料做成的假胸递到郭暖律的面前,却叫他的白脸几乎黑回去了一半。

    郭暖律皱眉道:“我为何要戴这玩意儿?”

    戴老板振振有词道:“没胸的女人怎么叫女人?”

    郭暖律却道:“这街上走的一半女人都没有胸,你敢说他们不是女人么?”

    戴老板只好把假胸给收了回去,帮他穿戴好衣裙,又梳了碎云髻,插上了根青玉荷叶簪,这一轮轮繁琐的步序下来,只叫郭暖律觉得做女人着实是受苦受累。可还没等他欣赏完自己的作品,就有一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郭暖律抬眼望去,却见那人是“一叶知天下”的萧冷。

    可萧冷看见郭暖律的样子,却仿佛见了鬼一样,嘴巴都张得能塞下好几个鸡蛋。

    郭暖律冷笑道:“我现在看上去是不是很恶心?”

    萧冷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地打量起他来,可细细打量之后,却一脸正色道:“你不但不恶心,看上去还很美。”

    他说得如此认真,却叫郭暖律好半天才说不出话来。

    但戴老板却咳嗽一声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萧冷淡淡道:“我是来劝郭少侠收手的。”

    郭暖律冷冷道:“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萧冷却叹道:“我只是觉得你还是不清楚楚一戈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郭暖律冷冷道:“他的猎物仅仅是女人,而我却是个男人,有何可惧?”

    萧冷却一脸肃然道:“即便你是个男人,也绝不能掉以轻心。楚一戈虽说只动过女人,可万一他看破你的真身,只怕更要动起歪心思来。”

    郭暖律冷笑道:“那样岂非更好?”

    他等的就是对方的这股歪心思。

    萧冷无奈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郭暖律扬眉道:“可惜什么?”

    萧冷喟然一叹道:“可惜你才十六岁,还不懂冲动会要人性命的道理。”

    郭暖律却冷冷道:“我七岁开始练剑,至今学剑九年有余。若不能凭手中之剑诛杀恶徒,只懂藏头缩尾,讲些明哲保身的大道理,那和废人又有什么区别!?”

    萧冷被他说得浑身一震,面色红涨,可僵着身子憋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他明明是为了这少年好,可被他这么一顿说教,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讲不出来。

    这或许不是因为他不知如何反驳,而是在他心底,也着实羡慕这冷面少年的热血。

    郭暖律的人是冷的,剑是冷的,血却实在太热。

    热得几乎能把人的面皮给灼伤,把一颗冷下去的心给唤活。

    萧冷终于不再多说,而是转身便走。

    而在第二日,郭暖律便上了街。

    ——————

    几日后的深夜。

    夜色往往是恶徒们最钟爱的背景,因为黑暗会成为一道天然的掩护色。

    楚一戈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

    此刻的他正一身黑衣,高高立于屋顶,背靠着无边夜色,脚踩着无尽青瓦,一脸漠然地俯瞰人间大地,恍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狰狞巨兽。

    一般人杀了人,往往会惴惴不安,神思恍惚,根本就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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