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出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去对抗侵袭的中原朝廷。

    经过长达五年的消耗战,河东的数州之地,已经是人人面有菜色,谁家都没有余粮了。

    就连刘家的皇帝,一日都只食两顿膳,每顿膳仅四个菜而已。

    这次,刘家砸锅卖铁的支援契丹人南下,也是因为,实在是耗不起了,必须亡命一搏。

    在李中易的授意下,无论是河北还是西北,都对河东刘家采取了一个极其险恶的政策:不许粒米入晋。

    因为,中原的汉家朝廷实行的是粮食专营制度,不许粮食入晋的政策,被执行得异常之彻底。

    缺粮的局面是确定的,现在摆在耶律休哥面前的大难题是:怎样才能逼迫宋云祥出营决战呢?

    耶律休哥看得很清楚,如果想要绕过地斤泽,去进攻夏州,且不说是否攻得下夏州城,随军携带的粮草,肯定会提前耗尽。

    说白了,李中易和宋云祥,做梦都希望耶律休哥带兵绕路。

    路绕得越远,粮草消耗得越快!

    早上,就在耶律休哥整顿军马,打算回撤之时,忽然听见哨探来报,“右后方遇见了杂胡的败军。”

    耶律休哥眯起两眼,凝神细想,隐隐觉得不对劲。

    虽然,耶律休哥给了杂胡不少的粮草,那不过是指望他们四处游击搞破坏,牵扯住汉军的手脚罢了,并没寄任何希望在他们的身上。

    杂胡败了,逃来的方向,居然是契丹大营的右侧后方,作为宿将的耶律休哥当即警觉起来,其中很可能有诈。

    “命人去告诉败军,必须马上停下,待在原地不动。另外,叫拓拔安怀来见朕。”耶律休哥接二连三的作出了安排,“命令所有人都披甲。”

    在契丹军中,军令里的披甲,就等于是全军总动员的代名词。

    现在,耶律休哥心里很清楚,如果他所料不错,腹背受敌之下,契丹铁骑已经失去了顺利后撤的机会。

    李中易又不是庸主,他安排宋云祥久镇西北,必然是看中了宋云祥领兵打仗的本事。

    一旦,契丹军营的后边乱了,宋云祥怎么可能不来夹击呢?

    为今之计,耶律休哥就只有一招棋,可解危机:将杂胡的首领骗来大营,不管是杀了,还是扣下来,都可以替契丹主力大军,争取到弥足珍贵的后撤时间。

    契丹大营里,虽然没有吹号,但是,汉军在丘陵之上,建了十几座高台了望楼。

    木楼上的瞭望哨,早就在单筒望远镜里,发现了契丹人的大动静。

    宋云祥得报后,不由微微一笑,皇上已经派来密使,将拓拔安怀他们迫于无奈,重新归顺朝廷的事,详细的作出了说明。

    “传令下去,全军出营,准备和契丹人决战。”宋云祥知道,上好的战机绝对不容错过,此时此刻如果不给契丹人施加巨大的军事压力,那就太便宜了耶律休哥。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李中易只是安排拓拔安怀趁机去进攻契丹人,却没有料到,拓拔安怀为了维持住族长的权威,打算诱骗耶律休哥。

    拓拔安怀的计划并不复杂,他领着杂胡装败,然后趁契丹人不备之时,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谁料,耶律休哥狡猾如狐,竟然提前要求杂胡停在三十里以外歇息,还命拓拔安怀单独去契丹大营。

    这么一来,拓拔安怀就有些犹豫了。去吧,担心叫耶律休哥看出破绽,反而丢了性命。

    不去吧,拓拔家就这么几万战士了,死一个就少一分实力,拓拔安怀实在是非常舍不得。

    此时,李中易率领的两万精锐汉军铁骑,远远在缀在拓拔安怀他们身后二十里之外。

    没办法,非我族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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